可刚到山脚下,山林中突然射出一阵箭矢,密密麻麻,足有几百支。
一众边军顿时一阵骚乱,不少人躲避不及,中箭倒地。
那将领心中一惊,立马停止追击。
山林内,突然射出大批箭矢,显然是有埋伏。
敌军不详,若贸然进山,恐怕正中敌人下怀。
想到此处,他虽满心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咬了咬牙,喝道:
“撤!”
一个时辰后,那名将领颤颤巍巍在顾勇林面前单膝跪地请罪:
“将军,末将该死,未能守护好粮草,甘愿受罚。”
顾勇林看着他,心中怒火更甚。
该死?眼前之人,在他看来,确实该死。
不过,他还是将心中愤怒强压了下去。
他要问个清楚:“粮草还剩多少?”
那将领头也不敢抬,小心翼翼回道:“不到……不到两成。”
顾勇林闭上双眼,身形微微一晃,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
不到两成,以数万将士每日的消耗量,最多支撑十日。
十日内无法击败叛军,又寻不来粮草,这支军队怕是要不战自溃。
想到这,顾勇林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上心头。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来人!粮草官守护不力,致使粮草被焚,拖下去!斩了!”
两名土兵得令,如狼似虎般上前,将那瘫倒在地的粮草官拖向远处。
“将军……饶命啊……。”那粮草官一路哭嚎求饶,声音渐远。
这时,顾勇林见又一名将领匆匆奔来,不等其开口,便急切问道:
“可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
那将领一脸惶恐,单膝跪地,低头回道:
“将军,己经查出来了,是漳州府兵所为。”
“他们先是佯装与西侧守卫发生冲突,故意吸引看守粮草将士的注意力。”
“随后另一拨人便趁机潜到粮仓附近,快速撕开一个口子冲进粮仓,点燃粮草。”
“如今,漳州府兵驻地己人去帐空。”
顾勇林一听,便知那些漳州“府兵”必是贼人所扮。
真正的漳州府兵,恐怕早己遭了这伙贼人的毒手。
“呼……。”他深吸一口气,问道:
“可有抓住活口?”
那将领面露惭色,低头回道:
“将军,那群贼人极为凶悍,誓死不降,大多当场战死,只抓到几个活口。”
“但……。”
“但什么?”顾勇林眉头一皱,急声追问: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