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我这绳子的长度,可是这条街数一数二的!你今天若买两条,传出去,我岂不被笑掉大牙!”
“我们不说就是了,你看我们俩哪里像是多嘴多舌的人?”张顺树摊了摊手。
尽管他如此表示,卖绳子的店家依然不肯让步:“不行,我跟你们说……”
“实话告诉你!”白凉侧身站在张顺树身后,语气果断,“我们不是兄妹,是私奔出来的。买绳子是因为他喜欢!”
店家的细长眼睛瞬间瞪大,一时不知是该感慨两人竟敢私奔,还是该惊讶是哪家出了这等事,这可是要受重罚的。
一番思绪后,店家还是问出了口:“那他为何偏爱我家的绳子?”
白凉依旧干脆,拍了拍张顺树的肩:“家里人反对我们,就是因为他出身那种地方,干那活总爱用绳子。”
店家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他望着站在张顺树身后的白凉,虽看不清她的面容,却莫名对她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您俩拿好。”店家将两捆粗绳递给张顺树,收下银钱后,犹豫片刻,还是说道:“以后你们那私事,别再跟别人讲了,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样守口如瓶。”
张顺树:“什么私、”
店家挥了挥手:“快走吧,快走,别让家里人追上了。”
张顺树一脸茫然,没有深究白凉和店家的对话,只觉得莫名其妙。
白凉或许知道,但几番折腾后,太阳己经西斜,红霞弥漫天空,云朵被染得绚烂。时间紧迫,她推着张顺树向城外走去。
集市人声鼎沸,城门戒备森严。两者之间相距甚远,等白凉和张顺树赶到时,城门口只有寥寥几人准备进城,和几名守门的官兵。
“小白,我怎么没看到霍仙姑?她是不是不来了?”张顺树西处张望,心中暗自焦急,脸色郁郁。
白凉拽着他的袖子,嫌弃地让他别再东张西望,太引人注目。她领着张顺树走到城门下,守门的士兵立刻问道:“你们是哪的人?出城干什么?”
白凉和张顺树同时拉开衣襟,准备露出腰间的配枪。张启山手下的军队有规定,每把枪上都刻有编号,见枪如见人。尽管白凉上任不到两天,但张启山并未亏待她,应有的配置一应俱全。
没想到,他们的动作才做了一半,士兵突然抬手敬礼,指尖轻触帽檐。
两人都愣住了。却见士兵笑着眨眼,低声说:“您就是新上任的白参谋吧?”
白凉继续展示配枪,递给士兵查看:“是我。”
士兵按流程看了一眼枪,便放行,并祝他们任务顺利。
离开城门后,张顺树和白凉前往与霍仙姑约定的地点等待。
张顺树感叹道:“你的名声都传到这儿了。”
白凉将张顺树背上的绳子转移到自己的装备包上,随口说道:“可能是看到我的眼睛,就认出来了。”
从小到大,白凉生活过的军区大院、学校、附近超市,人们或许不知道她的名字,但一定知道“那个有着蓝眼睛的小丫头”指的就是她。
“嘿嘿,也有吧。”张顺树笑道,“和你一样闻名的,还有你菊花娘子的称号。”
“什么菊花娘子?”刚固定好绳索的白凉疑惑地看向张顺树。
不等白凉多问,不远处,一位老妪缓缓走出城门,朝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