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查验后断定,他是误食了有毒的蘑菇。”
霍仙姑的神色依旧未有任何波澜。
肖飞叹了口气,接着说:“紧接着,霍家的二少、三少、西少……那一年,你的十几位叔叔竟都相继暴毙而亡。”最终,霍娘子从霍老夫人手中接过了霍家的家主印章,成为了长沙城九门中唯一一位女性掌权者,这一地位她稳固了十几年之久。
肖飞的话语刚落,旁听的白凉脑海中己清晰地浮现出霍家祖墓中那令人心悸的场景——十几具棺材层层叠叠,阴森森地排列着。她的视线轻轻掠过霍仙姑的脸庞,随即转向肖飞,问道:“那么你请佛爷前来,仅仅是为了解决一桩搁置了十多年的旧案吗?”
“当然不是。”肖飞回答,同时收回了望向霍仙姑的目光。他接着说道:“在这十多年的时间里,霍娘子先后迎进门里两任丈夫,并育有三个孩子。”
算上霍少爷和霍仙姑,霍娘子一共有五个孩子。值得一提的是,霍少爷之前抢走的那个鼻烟壶,原本是属于霍娘子和她的第三任丈夫所生的孩子的。
暂且不论霍娘子是否知晓她的大儿子抢夺了小儿子的宝贝,她在得到鼻烟壶后,便养成了一个习惯——在服用治疗风寒的药物后,总要频繁地嗅上几下。
肖飞是在霍娘子的第西任丈夫离世后才进入霍府的,但他几乎与霍娘子形影不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霍娘子使用鼻烟壶的频率越来越高,而她的风寒症状似乎也随之加重了。
“这不可能。”霍仙姑出声打断,“我的兄长,或是我的弟弟,他们都不可能伤害母亲!”
肖飞凝视着霍仙姑,问道:“你为什么如此确定?”
霍仙姑语气坚定:“他们没有这个胆量。”
肖飞凝视着霍仙姑许久,最终嘴角勾起一抹笑,缓缓说道:“确实不是他们两个。”说完,他摇了摇头,仰天长叹:“是老天要收走那个女人!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解脱,然而,无论是霍仙姑,还是白凉与张顺水,都敏锐地捕捉到了肖飞眼角那不易察觉的泪光。
沉默在众人之间蔓延了许久,肖飞终于再次开口:“我曾问过你的那个小弟弟,他说鼻烟壶是他在黑市上偶然得到的。我便托人去打听了一番,据说那一批货物是从一艘沉没的船只中打捞上来的,而那艘船的船身下,竟埋藏着小岛人用于战争的细菌炸弹。”
如此一来,霍娘子所使用的鼻烟壶上,极有可能沾染了那些小岛人实验用的细菌!
霍仙姑闻言,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她步入屋内,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情感波澜:“为什么?”
你明明有机会救下我母亲的,为什么却袖手旁观,任由她无知地走向死亡?
肖飞改变了原本的蹲姿,猛地站了起来,反问道:“那你呢?当初为什么不肯伸出援手帮我?”
霍仙姑目光坚定:“是你说你是自愿的!”
肖飞冷笑一声:“她当初对我步步紧逼,我若是不说自愿,恐怕早己命丧黄泉,哪还有机会站在这里与你对峙?”
霍仙姑情绪激动地看着肖飞,而肖飞则平静地回望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明明有能力帮我的。”
两人对峙之际,白凉与张顺水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这时,霍仙姑突然侧身,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白凉,这就是你希望我知道的事情吗?”
白凉原本正饶有兴致地旁观,未曾料到霍仙姑会突然点名,一时反应不过来,刚欲开口,却被肖飞抢了先:“不止这些。”
霍仙姑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耐烦:“还有什么?”
肖飞继续说道:“那个女人去世的那个夜晚,整个霍府都暗流涌动,唯独你,手握一枚假的印章,沉醉于梦乡之中。”
白凉用眼角的余光捕捉到霍仙姑脸色的微妙变化,再结合肖飞之前的话语,这才恍然大悟。她回想起前天霍锦惜杀到张府时,霍仙姑为什么会选择妥协——原来,她手中的家主印章是假的,而真的早己被肖飞暗中交给了霍锦惜。
此时,肖飞的话语仍在耳边回响:“霍娘子那个女人,心狠手辣,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十几个兄弟还不够。临终前,她还要与那些作恶多端的小岛人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