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昏暗的光线透过车窗洒进来,映照出男人狼狈的身影。|:$天£禧tt小{说ˉ网~ £;更D新-?¥最2~快2+他的左手被一根细长的簪刀牢牢钉在窗沿上,鲜血顺着他的手腕缓缓流下,染红了袖口。他的衣衫凌乱不堪,领口被撕开,露出一片苍白的胸膛。他被迫蜷缩在车厢的角落,呼吸急促,眼神中透出一丝不甘与痛苦。
对面,白凉静静地站坐着,身姿挺拔,衣装整齐,仿佛与这混乱的场景格格不入。她的手中握着一块洁白的手帕,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仿佛刚刚触碰了什么不洁之物。她的目光冷冽,带着几分审视,落在男人的脸上,仿佛要透过他的皮囊,看穿他的内心。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男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语气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他的目光闪烁,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似乎在挣扎着面对眼前的现实。
白凉没有回应他的话,依旧专注地擦拭着手帕,首到手指上的血迹被彻底抹去。她这才抬起眼,冷冷地问道:“脸上易容怎么卸?”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刚才为何会要捏他的下巴。沉默片刻后,他低声回答:“鼻翼、颧骨、两下颌、额头,都贴了仿真人皮肤的材质,需要特殊的药水才能卸下来。”
白凉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再次落在男人的脸上。那张脸除了比一般人多了几分秀气,任谁看来都是平凡无奇,毫无特色,若不是她亲手撕开了他的衣服,看到了他藏在衣衫下的秘密,她恐怕真的会被这精湛的易容术所蒙蔽。
“这样的手段是跟张家学的?”她的语速依旧不紧不慢,仿佛在闲聊,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最后,她缓缓吐出了男人的名字:“王若烟。”
这一声“王若烟”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瞬间割裂了男人最后的伪装。他的瞳孔骤然放大,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喉咙里原本刻意压低的男声也恢复了原本的清亮。他死死盯着白凉,声音微微发颤:“你居然查到了张家?”
白凉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王若烟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张家那群人对你倒是很好,什么都告诉你了。”
车厢内陷入短暂的沉寂,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王若烟忽然像是放弃了所有的挣扎,肩膀一垮,语气中透出一股颓然:“将我拷回去吧,这次是我栽到你手里了。-2/s¢z/w`./c+o-m′”
他说完,低下头,等待着白凉的反应。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凉却始终没有动作。王若烟忍不住抬起头,却发现白凉不知何时己经捡起了那把被踢到角落的枪。暗色的枪体在她白皙的手指间显得格外刺眼,首到枪口微微抬起,指向了他的方向。
王若烟的心跳陡然加快,胸口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的目光在枪和白凉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定格在她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蓝色眼眸上。那双眼睛冷得像冰,仿佛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又深邃得让人看不透。
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试探性地开口:“你要杀了我?”
语气中的惊讶毫无掩饰,甚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毕竟,在王若烟与白凉多次的交锋中,他清楚地知道,白凉的心里始终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底线——她不杀生。无论局势多么危急,她从未真正下过杀手。
可此刻,白凉手中的枪却稳稳地指向他,没有丝毫动摇。王若烟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开始意识到,或许这一次,他真的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白凉的手指轻轻一动,枪的保险栓发出“咔嗒”一声轻响,仿佛在寂静的车厢内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地对准了王若烟的额头,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死亡的气息悄然逼近,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
刚刚白凉的手触碰到他的身体时,王若烟还能装出一副羞恼或害怕的模样,甚至故意用颤抖的声音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可现在,他清楚地意识到,白凉是认真的——她是真的要杀他。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王若烟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的声音不再冷静,而是带着明显的慌乱和不解:“为什么?”
白凉没有回答,只是将枪口缓缓向前推进,首到冰冷的金属紧紧抵在王若烟的额头上。她的目光依旧冰冷,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终于,她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平静:“你逃跑的时候,杀了一个人。”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王若烟的心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