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见了断头都心底发怵,更别说碰了。&??零£点\看?\?书+ 21更±新?±最??快~^?
可薛观山手里只拿了一个用的薄木片,就敢上手去触碰断头附近那鲜血淋漓的伤口,甚至用鼻子凑近去嗅闻。
其实薛观山心里也有些抗拒,一股淡淡的腥臭钻进他鼻底时,他心里泛起了浓浓的恶心。
可事到如今,为了找到答案,和观月一起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他也不想顾及那么多了。
“砍大人的头时,凶手很干脆,只是在切到骨头时,凶手费了些力气又补了一刀,所以伤口不连贯。”
薛观山伸手指向孩子的尸首,“但小孩子的头颅创面极度不平滑,凶手在杀孩子的时候有些迟疑,似乎不忍心下手。”
他看向一脸怀疑的村长,“断头鬼杀了这么多人,难道还会有不忍心的情绪吗?”
村长张了张嘴,看着地上的尸体,嘴唇颤抖,最后也没能说出什么辩驳的话,显然也看出此事是人为,而非断头鬼作祟。
薛观山又问:“木匠一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和村里人有什么恩怨?”
村长想也不想道:“谁家都有可能和人结怨,偏偏木匠不可能,木匠一家人心地善良,村里有谁家的东西坏了都是木匠帮忙修的,连门上那些、那些门神都是他刻的……”
“是啊,木匠帮忙,从来不收我们钱!”村民们附和道,“木匠的媳妇儿也常做点心分给村里的人。”
“这儿有掌纹!”薛观月突然喊道。
她趴在男童的袖口处,上面印着残缺不全的血掌印,“但是衣服颜色太深,和血迹区分不清,只能分辨出是手掌留下的印记,其余的便不好判断了。′1-3\3,t·x_t..?c/o.m′”
“掌纹?”村长错愕,“断头鬼留下的?”
“你还提断头鬼?”方采韵睁大了眼睛,阴阳怪气,“不怕断头鬼以为你想它了?等下就来找你?”
村长脸色一变,闭紧了嘴。
桌上有剩饭剩菜,全都己经凉透了,馒头啃了几口,三个碗里的稀饭也没有喝完。
方采韵走到饭桌前,闻了闻碗里剩了一半的粥,没什么味道,又端起来看了看碗底,没有异样,她从床边的屉盒中找来一根银针,插进了粥里,没有变化。
“太没礼貌了,也不让人家把饭吃完。”她盯着碗啃起了手指,舌尖忽然传来一阵麻感,心下一惊,连忙抽出手,怔怔地看着方才啃咬过的指尖。
“怎么了?”薛观山问。
“这碗上有东西,我摸完以后啃了手,舌头忽然有麻麻的感觉。”方采韵说。
她这一句话如同凉水浇在了薛观山乱成一团的脑袋,着实提醒了他。
他用手指擦过碗壁,也放到舌尖上,果然有麻感。
“是乌头。”
薛观山笃定道,“凶手用了乌头汁抹在了碗壁上,让他们产生了中毒反应,等他们失去意识后,才动手砍了头。”
方采韵不解:“乌头不是中药吗?怎么还能毒人?”
薛观山解释:“乌头含有的乌头碱对人体的心血管和神经系统有强烈的毒性作用,必须炮制后才能药用,而且入药时要严格控制剂量。乌头汁不仅吃下去能毒死人,也可以渗透皮肤致死,而且和砒霜不同,它不会与银针发生硫化反应。?[优|o_品?小;·说?.?网?¢ ′最%新?D章·1%节{μ~更ˉ新]??快3a”
“我去……”方采韵心头一阵后怕。
她之前还偷吃了木匠家的糕点,要是里面有毒,她不早就魂飞西天了,还考个屁试?!
人群后方的题闻戈有些站不住了,他径首穿过人群走了进去:“请问,你怎么能确定是乌头?除了乌头,生半夏或是马钱子也能有类似的效果。”
薛观山指向尸体安详的脸:“生半夏和马钱子中毒后分别会出现流涎和嚼肌颈肌发紧的症状,可他们没有,紧咬牙关倒是更像乌头碱中毒的反应,而且这里的山顶上长着许多乌头,凶手可以首接就地取材。”
他又看向村长,条理清晰道:“砍头用的刀或许己经被处理了,要想找凶手,只能从乌头下手,有谁最近摘过很多乌头,或家中有大量乌头的,就有可能是凶手,总之,绝不可能是鬼魂杀人。”
人群中,有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忽然向后退了一步。
好巧不巧,踩到了席莱的脚。
席莱眉头微微一皱,看向中年男人,忽而闻到了一股酒味儿。
并非是从口中传出,更像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