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观山回到房间,刚想关门,被一条腿伸进来挡了一下。/x.i~a\o′s?h`u′o\z/h~a+i+.¢c¢o,m^
他低头瞥了一眼,光瞧那一只脚和半截腿,不用看脸,便猜到来者是谁了。
来者的头还没伸进来,缠在后丸子头上的长辫先掉了下来,在门里面晃荡。
接着,薛观月露了面,狡黠一笑。
“你的隐藏身份是什么?”她盯着薛观山的眼睛,试图看穿他。
“鬼差。”薛观山脱口而出。
“你还骗我?”薛观月踢开门,一脚迈进房间,“你要是鬼差,那我还是阎罗王呢,信不信我晚上验你身份。”
“呵。”薛观山不屑,“你要是阎罗王,那我就是孙悟空,把你阎王殿翻个底朝天。”
薛观月没心思和她哥闹下去,皱眉不悦道:“你隐藏身份到底是什么?在我面前也要藏着掖着?”
薛观山看向别处,一本正经地说:“罪人。”
“再给你一次机会。”薛观月眯了眯眼,一眼看出她哥在骗她。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到底是什么?”
不管是哥还是妹,二人说谎的时候都会无意识躲避对方的目光,且兄妹俩本人对自己的这种行为毫无察觉。
毕竟兄妹俩打一个娘胎出来,出生前睡在同一个子宫里,出生后睡同一个摇篮里,就连用的尿不湿都是同款,当然这和尿不湿没什么关系。+天¨禧!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总之,他们虽然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但他们很清楚一点,那就是无论如何都骗不过对方。
但薛观山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明知道他妹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撒谎,还偏偏顶着被揍的风险大言不惭地说假话。
他垂下眼帘,摇摇头,摆出一副无奈之色:“好吧,我是牛头马——”
最后一个字没说完,就被他妹揪住领子,一个背摔扔出了房间。
……
在此之前,雷辰像个狗皮膏药似地紧紧黏上了段韶。
段韶在洗手池前洗完脸,端起装满漱口水的玻璃杯开始漱口。
雷辰抱着胳膊站在旁边,悄声问:“验吴驰了吗?”
段韶在漱口,张不开嘴。
雷辰急了,重重拍了下段韶的肩头:“说完再涮嘴!”
“噗——”
段韶嘴里的漱口水喷出,呛进气管,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压下咳嗽,他冷冷瞪了眼雷辰:“没验!”
雷辰不乐意:“你为什么不验?”
段韶没好气地说:“我必须要和他面对面才能查他,昨晚他不在房间里,怎么查?”
雷辰恍悟:“那你昨晚验了谁?”
段韶把杯子往水池石板上重重一放,杯底首接裂了:“验的你。:]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
“我操!”雷辰气急败坏,一把揪起他领子,“姓段的,你非要和老子作对?”
“怎么,打死我?”
段韶的脸上看不到丝毫惧怕,甚至眼中还带了几分挑衅,“我昨晚可没答应你,再说了,就算你身份暴露了,谁敢在白天招惹你,恐怕会先被你打死吧?”
“你特么……”
雷辰一琢磨,有道理,焰气一下子消了大半。
他撒开手,“那你今晚把吴驰的身份验了,老子可以把他揪到你面前,只要你验了他,就当我欠你个人情,之后的考试我都可以保护你。”
“可以。”段韶淡淡说,“但我不需要你保护我。”
雷辰:“那你想要我干什么?”
“先欠着,以后再说。”段韶走出房间,恰好看见席莱从詹知乐的房间里出来了。
他眸子一沉,定在原地不动了。
轰隆!
咣当!
接连两声巨响忽然在耳边响起。
众目睽睽之下,薛观山从房间里被她妹扔了出来,结结实实摔在了地板上,两条腿还顺带踹歪了走廊上的金属花瓶。
金属花瓶倒下,里面的土洒了一地,花枝还坚韧地插在瓶里。
薛观山疼得咬牙,吼道:“薛观月!”
“让你骗我,活该。”薛观月从他身上迈过,向楼下走去。
“我操?”雷辰惊愕到嘴都合不上。
忽然想起之前大扫除的时候,薛观月说过连她哥都打不过她,当时还以为薛观月在吹牛,没想到是真的。
这么说来,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