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
江升被她扑了个满怀,偏偏手伸不出来接,闷哼了一声,尾音都在发颤。
因是在谈正事,林月鸣不疑有他,扶着他爬起来,坐他身上,举着账本到近前给他看:
“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富商,最多就给你送一次,攀个交情罢了,无缘无故的,谁也不会月月给你送银子,你看,还送这么多。他一个做米行生意的,要送银子也该给知府送。”
小娘子坐自己身上,还挨着这么近说话,江升更加不能专心了,敷衍地答道:
“那可能他是钱多的没处使?别管他了,你来管管我。”
林月鸣反应过来:
“哦哦,我都忘了,我先给你把绳子解开。”
林月鸣倾身向前,跪坐在他身上,手绕过他的脖子,去解绑在他手上和床头上的绳子。
她离得好近,近得她胸口的盘扣,都快怼到了他脸上。
江升又闷哼了一声,张嘴想去咬那颗盘扣,林月鸣突然一下坐起身,下了床,跑去梳妆台前找剪刀。
又跑掉了。
这一张一弛,江升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真觉得自己快坏掉了。
林月鸣拿了剪刀来,又坐了回来,一边给剪他手上的绳子,一边接着道:
“再说了,出海的生意才用交市舶税,出了海,连人都没有,他这粮食要卖到哪里去?再往南可就是占城了,这么远路,他总不能把粮食运到占城去卖,路上损耗得多大。所以多半就是卖给海里讨生活的人了,比如海寇。安王这出了事,海寇不可能不吃饭,肯定要找新的米商,所以我在想,不如…”
绳子解开了,江升如猛虎出了笼,这什么账本什么生意,他是半点都听不下去了。
先把她办了再说!
江升活动着自己被绑了一阵的手,听着她叭叭叭叭说话,看着她手上的剪刀,怕伤着她,不等她说完,哄着她道:
“夫人说得对,你把剪刀给我。”
收了林月鸣的剪刀,江升三两步把它放回梳妆台,几步走过来,压着林月鸣倒在床上,就要去咬她的扣子,敷衍地回道:
“对对对,行行行,好好好。”
林月鸣正好把后面的话说完:
“所以我在想,不如咱们去跟海寇做这个粮食的生意。啊?你同意了?”
被束之高阁的脑子终于被关键字给捞了出来,江升回过神来,嘴里还叼着半颗盘扣,看向她: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