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余人,但排场却大的惊人。
队伍行进间毫无章法。
士卒脸上多带着疲惫,茫然甚至不耐的神色,甲胄兵器也远不如清军精良齐整。
队伍的中央,簇拥着一架巨大到夸张,饰满明黄绸缎和金银饰物的御用龙辇。
龙辇内....
南明皇帝朱由崧肥胖的身躯几乎塞满了宽大的软榻。
他脸色因长途颠簸而显得灰败,嘴唇也有些干裂。
但那双被酒色浸染的眼睛里,此刻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亢奋光芒。
他一手紧抓着一个瑟瑟发抖,衣衫不整的宫女。
另一只手则用力拍打着软榻扶手,唾沫横飞,声音嘶哑而尖利。
“快....给朕再快些,朕要亲眼看着那陈逆跪在朕的御辇前求饶!”
“朕要亲自砍下他的狗头,他算什么东西?也敢窃我朱家神器?”
“朕才是真命天子!”
“朕御驾亲征,王师所向,必当摧枯拉朽....哈哈哈!”
他一边狂笑,一边轻薄着怀中宫女。
车厢内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和劣质的脂粉味....
龙辇旁。
骑着高头大马的南明首辅马士英,脸色却比哭还难看。
他强撑着“肱股之臣”的架子,但紧攥缰绳的手却在微微发抖,手心里全是冷汗。
看着这支拼凑起来、士气低落、毫无战心的“王师”。
再望望前方那黑压压一片、杀气腾腾的清军阵营。
最后看看身边龙辇里那位还在做着“中兴圣主”美梦的荒唐皇帝,马士英只觉的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他心中哀嚎。
“完了……这下全完了!”
“这哪里是亲征?这简首是催命啊!”
“还没剿灭陈锦文呢,怎在这长安城下,碰到鞑子的大军主力???”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多捞些银子,寻个由头辞官归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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