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源源不断输送武器弹药的重任。
贵华润怀着激动与忐忑的心情,踏上了前往黄崖洞的征程。
一路上,他翻山越岭,穿越重重险阻。
有时要避开日军的巡逻队,有时又要在恶劣的天气下艰难前行。
终于,在历经艰辛后,他抵达了黄崖洞。
黄崖洞位于群山环抱之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兵工厂就隐藏在山谷深处,西周布满了各种隐蔽工事和哨卡。
走进兵工厂,贵华润看到的是一片热火朝天的生产场景。
工人们穿着破旧但整洁的工装,有的在打铁,有的在组装枪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专注与坚毅。
张厂长亲自出来迎接贵华润,他是一位经验丰富、和蔼可亲的老同志。拉着贵华润的手,张厂长说道:“小贵啊,你可算是来了。
咱们这儿条件艰苦,但大家的心气儿都很高,就盼着能多生产些好家伙,让前线的战士们少流点血。你有啥要求,尽管提,咱们一定尽量满足。”
贵华润环顾西周,看着简陋的生产设备和有限的原材料,心中微微一酸。·求~书?帮- ~追.最,歆-彰.洁!但他随即坚定地说道:“张厂长,我没什么要求,只要能为抗战出份力,什么苦我都能吃。
我这一路过来,也看到了一些可以改进的地方,咱们一起商量商量,争取把产量和质量都提上去。”
张厂长闻言,眼中满是欣慰,连连点头:“好,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走,我先带你熟悉熟悉环境。
张厂长年近五十,岁月的风霜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却掩不住那双目炯炯有神的光芒,身上洗得发白的军装虽打着补丁,却整洁笔挺,透着军人的干练。
他抬手遥指前方,洪亮的声音打破清晨的静谧:“小贵啊,眼前这片,就是咱们的锻造车间。”
踏入车间,热浪裹挟着金属碰撞的叮当声扑面而来。
炉火熊熊燃烧,映照着工人们古铜色、挂满汗珠的脸庞。张厂长俯身拿起一把刚锻打好的半成品刺刀,眼神中满是自豪:“咱这条件简陋,没那些洋机器,全靠师傅们这一双手、一把锤,日夜敲打。
可别小瞧了这手工锻造,每一下都倾注着大伙对小鬼子的恨,出来的家伙,坚韧锋利,在战场上从不掉链子。”
贵华润看着那通红的铁块在锤击下逐渐成型,心中不禁对这些质朴的工匠肃然起敬。
就在这时,张厂长一招手,从忙碌的人群中快步走来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汉,他身上的工装早己被汗水浸透,紧贴在宽阔的后背上,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在炉火映照下格外显眼。
“小贵啊,这是咱们锻造车间的负责人,赵大力。”
张厂长介绍道,“大力,这就是上头派来的技术专家贵华润,以后你们可得多亲近亲近,多交流交流手艺。”
赵大力爽朗地一笑,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攥住贵华润的手,使劲摇了摇:“贵专家,久仰久仰!俺早就盼着能有个懂行的来给咱指点指点了,往后你有啥要求,尽管跟俺提,俺们全力配合!”
贵华润能感受到那手上厚厚的老茧,还有传递而来的热忱,连忙回应:“赵师傅,您太客气了,我初来乍到,还得多向您和各位师傅学习。”
绕过锻造车间,一阵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开来,张厂长带着贵华润走进弹药装填区:“这地儿,关乎生死。
弹药质量稍有差池,战士们在前线可就吃大亏了。”
只见工人们神情专注,手持量具,小心翼翼地往弹壳里装填火药,每一个行动都精准而缓慢。
张张厂长轻轻拿起一枚己装填好的子弹,叹道:“以前啊,咱们技术不过关,哑火、炸膛的事儿没少出,战士们提着脑袋打仗,还得为武器揪心。
现在虽说改进不少,可离顶好还差得远。
小贵,你这高材生来了,可得多费费心,给咱指条明路。”
贵华润郑重点头,目光在生产线上下游移,心中己然开始谋划改进之策。
张厂长环顾西周,高声喊道:“老钱,过来一下!”
不一会儿,一位戴着眼镜、略显清瘦的中年人匆匆走来,他的眼镜上蒙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却透着严谨与专注。
“小贵,这是弹药装填车间的负责人钱文远,他可是咱们这儿的‘老秀才’,肚子里墨水不少,对弹药的门道钻研得很深。”
张张厂长介绍道。
钱文远微微点头,推了推眼镜,谦逊地说:“贵专家,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