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出现在当典当行中?”
“我又惊又疑,和掌柜约定高价购买,才去了侯府田庄,终于见到了小侯爷。”
“从小侯爷口中得知,这《长春山居图》几年前就已经失窃,天幸让我在典当行中见到。”
“如果就此买回来,也是侯爷洪福。”
“谁料到了这里,就被人诬陷伪造御赐墨宝,实在是冤枉之极。”
吴仲翁说着,伸手一指地上的五箱黄金,神色愤慨。
“我真金白银购买《长春山居图》,童叟无欺,怎么就成了伪造御赐墨宝?”
“诬陷我是小事,最可恨的还把这一顶大罪,扣在小侯爷的头上。”
“这简直居心险恶, 欺人太甚啊,求侯爷做主!”
他当众解释,声音清朗,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不但全场所有人听到, 而且还远远传到了食为天二楼之上。
柳公海瞠目结舌。
吴仲翁说的每一个字,都犹如闷棍,一棍又一棍打在他的头顶。
依稀间,他仿佛能听到角落处,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冷笑。
原来故事还能这么编啊。
食为天酒楼之上,徐千重眉头紧皱,面沉似水。
徐芷晴也沉默了。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露出叵测的光芒,似乎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只有徐沛一脸茫然,呆呆地看着父亲,又看看妹妹。
长乐典当行中,沈伯虎早已经勃然大怒,冷笑地盯着柳公海。
“柳大人,你口口声声宣称小儿伪造圣上墨宝,犯下了欺君大罪。”
“如果此箱中,并无伪造御赐墨宝。”
“你无凭无据,构陷镇国侯世子,该当何罪?”
柳公海眉头紧皱, 但是想起箱中条幅自己亲眼见过,也冷笑一声。
“镇国侯,此案是府中二公子沈留白告发,本官查案有何罪过?”
“到底是不是伪造御赐墨宝,开箱一看就知。”
“小侯爷有罪无罪,自有事实为证。”
沈伯虎看了沈留香一眼,见他眨了眨眼睛,当下冷冷回敬。
“好一个开箱为证,我同意。”
“不过,一旦铁箱之中并无伪造御赐墨宝,我会亲自向圣上参你一本,让你丢官下狱。”
“哼哼,你当我镇国侯府好欺负吗?”
柳公海黑着脸看了沈留香一眼,却见沈留香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大人,咱们不妨打个赌如何?”
“如果箱中真有伪造的御赐墨宝,自不用说,我把脑袋输给你,如果没有的话……”
“请大人当众头顶妇人小裤,脸涂香粉,披红挂绿公开审判此案,还我一个清白可好?”
柳公海大怒,然而还没等他怒喝出声, 沈留香便笑眯眯地开了口。
“你不敢赌对不对?你心中发虚是也不是?”
“你也不敢断定这铁箱之中有伪造御赐墨宝, 却口口声声说我犯下欺君大罪。”
“如此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毫无担当, 又怎堪担任我孟州父母官?”
柳公海被他激得怒火中烧,大怒之下猛然大喝。
“黄口小儿,我今天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将你拿下治罪,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