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吗?”
“此大罪一也。”
沈伯虎脑袋嗡嗡嗡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自己都还没准备骂人,这小子居然率先数落起自己的罪责来。
倒反天罡啊。
关键,他说得好像……没毛病啊。
大厅帘子后面,赵飞雪也愣住了。
但很快,她便捂住了嘴,差点乐出了声。
不愧是我赵飞雪的儿子,这骂腔,这言辞都和他娘一模一样。
骂得好,骂得妙,骂得呱呱叫。
沈留香继续数落。
“大罪之二,你懒惰成性,疏于侯府基业管理。”
“你让二娘刘氏区区一个妇人,掌管侯府钱粮,导致小人弄权,贪墨成风。”
“忠义之士对侯府失望,奸佞弄权之人,却是弹冠相庆。”
沈伯虎完全懵了。
这……这也有错?
我倒是想让你娘管这些琐碎之事,恐怕还未开口就会被暴打一顿。
关键这种打……
腰疼啊,你年轻你不懂。
沈伯虎心里苦。
帘子后面,赵飞雪笑不活了。
这儿子一件件,一桩桩说得再对没有了。
老娘的确不想管事。
却也没有让刘氏那个贱人去管啊。
骂得妙极了。
沈伯虎脑袋嗡嗡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留香就将他的大罪,从一数到九。
沈伯虎数次想反驳,然而沈留香却并未给他机会。
他数落的罪责,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而且都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实。
沈伯虎想反驳,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他的心情郁闷之极。
作为一个老牌贵族,性子疏懒,爱穿锦衣华服,吃穿用度奢侈一点,都很正常啊。
谁家的侯爷,不都这样过日子的?
这些才是真正的贵族风范啊。
怎么到了沈留香的口中,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其实我镇国侯还是有许多优点的……
赵飞雪在帘子后面,己经笑不活了,对沈留香的欣赏和喜爱简首到了骨子里。
我儿留香,这雄辩之才,堪比王佐。
麒麟子啊麒麟子,真的降生在我家了。
大厅内的声音,传到了外面,回声嗡嗡嗡的。
李固貌似恭谨而立,心中却是得意之极。
此时此刻,侯爷一定正在大发雷霆,这个废物世子说不定还要挨杖刑。
天生贵族有个屁用,还不是一样被我这个管家轻松拿捏,随意殴打。
李固的心中,充满了莫名的快感。
沈伯虎被骂得抬不起头来, 唯唯诺诺,面红耳赤。
突然,他一个激灵,醒悟过来。
“今天是我镇国侯教子啊。”
“我特么被骂得跟灰孙子似的,这剧本是不是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