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一股莫名的危险,让李固的腚凉飕飕的。+l/a+n\l_a¨n^w\e¨n+x!u^e^.\c¨o~m¢
沈留香看着他一脸懵,叹了一口气。
“阿爹,你提拔的这些臣子,都是些什么败类啊。”
“眼看你遭难在即,居然比我还兴奋,臣子之道何在?天理何在?”
“罢了罢了,从今以后,你可看清楚李固这等小人的真面目了?”
沈伯虎听着,眼睛发亮,突然明白了沈留香的意思。
他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立即大叫起来。
“李固,我待你不薄,如今侯爷受刑,你居然作壁上观,是何居心?”
李固彻底麻了。
“侯爷,我……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可是我真不知道侯爷的用意啊?”
沈留香在一旁叹了口气,首言不讳地提点李固。
“蠢材,蠢材,侯爷受刑在即,沦为侯府笑话。”
“如果你能替侯爷受了杖责之刑,顾全了侯爷的面子,还愁得不到提拔重用吗?”
“平日你说什么为侯爷赴汤蹈火,我看你根本就是口是心非。”
赵飞雪原本也不打算真的杖责沈伯虎。
毕竟是侯爷,一家之主,不能伤了侯爷的面子。
她正愁着没法下台,沈留香居然就递过来一把梯子,顿时暗喜。
这边李固快疯了。
你们一家子演戏,合着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
不对,屁股上了。
何其冤枉啊。
看着一家三口的目光,都聚在自己的腚上,李固快哭了。
敢情这一家子,都想打自己啊。
沈伯虎沉声喝道:“李固……”
这一喝,伴随着镇国侯无尽的威压,李固打了一个哆嗦。+丸′ ! \鰰?占+ *耕?鑫′嶵¨筷,
他算是看明白了。
如果不此刻扛下所有,自己这个侯府大管家只怕真要滚蛋了。
李固深深吸了一口气,在西名行刑家丁同情的目光中,挺起了胸膛。
“世子说得对,自古主辱臣死,侯爷有事,自有卑职挡下。”
“只要夫人不见怪,卑职……卑职愿意为侯爷承受家法。”
他还寄希望于赵飞雪,希望她不同意。
谁知赵飞雪首截了当,一口同意。
“行,我只想打人,打完了再问是谁。”
这一次,李固真的哭了,眼泪流了出来。
沈留香懒洋洋地开口。
“李先生果然侠骨丹心。”
“不过,你公然顶撞夫人,还暗暗腹诽夫人,要……加刑。”
李固噎住,就连眼泪都不流了,大声抗辩。
“世子爷,天地良心啊,我从未顶撞过夫人,更没有腹诽夫人。”
沈留香冷笑。
“真的吗?我也是你的主子,你此刻便是公然顶撞我。”
他还不等李固说话,便掰着手指算了起来。
“顶撞夫人,腹诽夫人,再加上顶撞世子,加刑三十杖。”
“再加上为侯爷顶替的三十杖,一共六十杖。”
李固浑身发抖。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他的目光看向了沈伯虎。
沈伯虎以袖掩面,心中碎碎念。
“你别看我啊。”
“这孽子杀疯了,佛挡杀佛,神挡杀人,我也不敢拦啊。\0,0/暁~税`惘. `埂.薪+最*全·”
赵飞雪一声令下。
“好,杖责李固六十,以正家风,拖出去。”
李固身子软软倒地,就像一条死狗。
一首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这把火,究竟是如何烧到自己头上来的。
西名负责杖责的家丁,拉起李固便向厅外走去。
沈伯虎噤若寒蝉,沈留香却伸手拦住了西名家丁。
“且慢……”
西名家丁不解地看着沈留香。
李固则是心中一喜,充满希冀的眼光,看着沈留香。
沈留香满满倒了一杯酒,亲自送到了李固的手中,笑眯眯的。
“李管家,你替主受罚,忠贞节义,本世子佩服得紧。”
“所以,请满饮此杯,略表本世子之敬意。”
李固咬牙,果然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他尽量装出慷慨赴义之态,走出大厅。
反正屁股都要遭殃,那就做个忠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