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人的行为让李世民十分的恼火。¢d·a¨n_g′y`u′e`d?u`._c¢o¢m′
他己经让李君羡发消息给潘家人,要他们保证李醒等人的安全,并提供帮助。
潘家人不但没有执行皇帝的指示,居然还敢联合阿其那拓也等胡商,围攻朝廷官署、重伤皇家内官!
这是什么行为?
根本就不是什么居功自傲、嚣张跋扈,而是在拿脚丫子往皇帝和朝廷的脸上猛踩!
这特娘的是造反!
李世民本来就对“造反”这个词极其的敏感,潘家人的举动让他完全无法容忍。
断了一只手的潘政和一众潘家人被连夜押解长安。
李世民下令召开临时朝会,凡是在京的因军功授爵授官的官员勋贵必须到太极殿前应卯,如非身体原因,不来的,降爵去职!
皇帝一向对有功之人多有照拂,特别是这些为大唐拼过命流过血的功臣,更是照顾有加,一应福利待遇、官职名望说给就给,从不吝惜。
即便是有人犯错,只要不是原则问题,通常是惩前毖后,斥责一顿,象征性的施以惩戒,面子上交待的过去就行。
皇帝一反常态,突然下达这种针对功臣的严苛命令,让很多人心中惶惶。
皇帝这是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小?税_宅^ ¨最!欣*漳*结+哽^芯?快`
百骑司放出风,说了潘家的事。
长安城勋贵圈子里从来没有秘密,尽管城中己经宵禁,勋贵们还是有无数办法相互交流消息。
加上百骑司的推动,很快,该知道消息的人就都明白了皇帝要做什么。
是夜,好些个多年不问世事的军功大佬们突然间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抄起木棒马鞭就开始揍自家那些个喜欢惹是生非的败家子。
这一夜,长安北城好多高门大院当中惨叫声不断。
“京兆尹值房”大院里,李景仁、程处默等人听着隔壁被揍的倒霉蛋哭天抢地的动静,只觉得屁股隐隐作痛,一些个不太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程处默道,“幸好我阿耶去了潭州,不然今日被吊起来揍的指定有我一个。”
“幸好我阿耶去了三原,不然我也得挨揍呢!”李景仁心有余悸道。
尉迟宝琳脸皮抖个不停,“某早就知道今晚有事,先跑过来了,我阿耶想揍某都够不到。”
房遗爱道,“俺也一样。”
众人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不!
你不一样!
你爹不会揍你!
房遗爱挠挠头,羞涩道,“阿耶不打我,阿娘会,鸡毛掸子打身上很疼的,你们没挨过?”
程处默道,“还是你娘亲心疼你,不像我家,从来都是用槊杆的。·比/奇?中~雯/惘* ′追·嶵_薪~章_节\”
“你还好,某从小就挨巴掌的,你们知道,我阿耶那巴掌,比棍子还狠,两下子我的屁股就没知觉了。”
“吴国公的巴掌确实厉害,景仁他阿耶挨了一下,到现在还迎风流泪呢!”长史冲说道。
“长孙冲,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李景仁道,“我阿耶从江夏回来,眼疾就好了!倒是你这小子,平康坊不敢去,整日留恋曲江池的花船,怪不得丽质看不上你!
道貌岸然,假斯文真风流!”
“粗鄙!某那叫风花雪月,士子风流,美人相伴,吟诗作画,抚琴弹歌,高雅的很呢,哪有你说的此等龌龊!”
“呸!附庸风雅而己,你当某不知那花船底仓是什么所在?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也比你跟自己的侍女厮混,搞出那么多私生子强!”
“长孙冲,某要与你决斗!”
“粗鄙......”
他们身后的屋子里,王玄策听着纨绔们的闹腾,只觉心很累。
这帮子家伙平日里到底干了多少腌臜事啊,别人挨揍,他们心虚个什么?
跟着这么一群虫豸混在一起,怎么能办好皇帝交代的事啊!
他隔壁的冯智戴和安西川则是另一种心态。
“真羡慕这些权贵子弟,胡作非为不过是挨顿打,哪像我等,整日里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生怕一个行差踏错便给家中引来灭顶之灾。”
安西川听着外面纨绔们的对话,满脸艳羡道。
冯智戴点点头,深表赞同道,“西川兄,陛下心里,我等终究是外人呢!”
他们这些周边势力送到长安来的人确实很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