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李老二的处理结果?”
李宽看着手里的电文,鄙夷道,“他就没查查潘家为什么如此维护那个阿其那拓也?”
“还是说他胆子变小了,连一群胡商都不敢动!”
李洵放下茶杯,缓缓道,“殿下,圣人有圣人的难处,朝廷马上要大举出兵吐谷浑。.k¢a′k¨a¢w~x¢.,c·o*m¢
那些胡商在长安各地经营多年,关系错综复杂,真查下去指不定会查到谁的头上。
此时不宜牵连那些个勋贵功臣的,否则会影响军心士气。”
李宽闻言,没再出言贬损老头子。
李洵的话在理,出兵在即,军队的稳定压倒一切,其他的事情日后再清算也不迟。
不过这不代表李宽认可老头子的处理结果。
对新兴权贵的放纵有时候比对旧势力的妥协更加的严重。
阿其那拓也那边还是要查下去的,不搞清楚那些极乐草的真正来路,他总觉得心中不安。
可话又说回来,老头子怎么对待功臣权贵其实跟他关系不大,他也没必要去操这份闲心。
“老李,李醒那边是怎么回事,本王是说过在长安尽量不要动用那些武器,但都被人包围了,他们身上的手榴弹和火枪还留着下崽儿,这不是谨慎,是愚蠢!”
“这次伤了三个护卫,残了两个,功勋册上,李醒功减一级,他要是再犯蠢,就不用回岳州了!”
“伤者的家眷你亲自安顿,告诉李醒,伤了的人必须活着,医疗队的药他随便用,少了一人,我拿他是问!”
发了一通脾气,李宽问道,“兵部的调令来了没有?”
“还没有,荆州府兵也没有调动,看来兵部此次并不会从江南调兵。?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
李洵道,“殿下,臣知你的担忧,可往关中派兵这等事,切不可胡闹啊!”
李宽心心念念着要苏定方带兵去关中,让他很是着急。
他明白,李宽是想向皇帝证明自己不掌兵权,是无害的。
但事情哪里有这样简单?
皇帝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李宽道,“这件事你不用劝了,我会亲自给老头子发报,通知苏定方,做好准备,随时起程北上。”
“殿下,你自己开口不好......”
“派兵的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就是我表达个态度而己。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快过年了,两州的官道也基本上完工了,你和杜楚客、许敬宗商量一下,咱们搞个过年大联欢。
最近工坊完成了扩建,蜀中、淮南等地的货物陆续到港,该来一波促进消费了。′0?0¨暁`税`网^ -已?发-布?蕞_鑫+蟑+劫\”
听到又要搞大联欢,李洵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啊,殿下,上次中秋大联欢花了那么多钱,州府的意见就很大了,要是再来一次,杜别驾估计要骂街了。”
“他懂个屁!”李宽骂道,“你让他查查中秋之后的岳州商税,只会比我们发下去的多,增收的手段告诉他了他都看不到,他还真指望种地能种出金山银山来啊!”
“哼!如今两州百姓手里的钱会更多,本王几十万贯砸下去,又不是为了听个响!”
经济方面的东西真不是他跟手下人解释几句就能说明白,就能让他们转变固有印象的。
钱不是攒出来的,是挣出来的。
挣了钱就要消费。
铜钱藏在百姓家的房梁上炉灶里,埋到猪圈地窖里,都不叫钱,那叫工业原料!
花出去的钱才叫钱呢!
货币不流通,市场就不繁荣。
市场不繁荣,增长的生产力和产品怎么真正的转化为财富?
钱只是财富的表现形式,不等于财富。
很多人就是想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死抠死抠的。
这一点上他就比较欣赏李老二了。
李老二从来都是有钱就花,修水利、造兵甲、修路造桥建城、建官仓收购粮食商品,把国库收入变成实实在在的国力和朝廷的统治力,这不比那些世家豪族把钱挖个坑埋起来强多了?
要不是怕人说皇帝穷奢极欲,李老二估计早就把太极宫推倒重建了,何必跑到龙首原上去建大明宫?
太极宫地势低洼算事吗?
只要钱到位,包工头能把太极宫的地基抬到比龙首原还高!
花钱这一点上,长安李老二和岳州李老二还是很有共同话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