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一声就扑了上去,“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翠柳没料到春杏真敢动手,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春杏不会武功,但盛怒之下力气也不小,又抓又挠,专往翠柳脸上招呼。翠柳吃痛,也发了狠,她手脚麻利,又会些粗浅功夫,很快反客为主,骑在春杏身上,揪着她的头发,啪啪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小贱人!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翠柳尖声叫骂。两个丫鬟在花园里滚作一团,扭打撕扯,尖叫声、咒骂声、哭喊声响成一片,引来了不少下人围观,却无人敢上前拉架。消息飞快地传到了正院和听雨轩。乔清洛正在给顾??念书,闻讯大惊失色!春杏是她最亲的,情同姐妹!她立刻就要起身。“夫人!您不能去!您有身子啊!”银兰死死拦住她。“银兰姐姐!放开我!春杏被那贱婢欺负,我怎能不去!”乔清洛又急又怒。“夫人!那翠柳是苏姨娘的心腹,苏姨娘正得宠,您去了若是冲突起来,伤着您和小公子可怎么办?顾帅…顾帅他…”银兰急得简直语无伦次,后面的话不敢说下去——顾帅现在一心向着听雨轩,夫人去了只会吃亏!乔清洛的动作猛地僵住。是啊,顾远…他现在会护着她吗?想到顾远那冷漠的眼神,想到苏婉娘得意的嘴脸,一股寒意夹杂着巨大的委屈瞬间攫住了她。她不怕冲突,可她怕…怕再次面对顾远的偏袒和冷酷,那比任何羞辱都更让她心碎!无助和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她该怎么办?眼睁睁看着春杏被欺负?电光火石间,一个人影闪过脑海!“墨罕叔!”乔清洛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带着哭腔和祈求,“快!银兰姐姐,快去请墨罕统领!墨罕叔!求他…求他救救春杏!快去啊!”此时此刻,她唯一能想到、唯一敢信任、也唯一可能压制住听雨轩气焰的,只有那个一直像兄长一样护着她的墨罕叔了!银兰也反应过来:“对对!找墨统领!”她立刻派腿脚快的小丫鬟飞奔去找墨罕。此刻,墨罕正与自己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子的阿箬在离花园不远的回廊下说话。阿箬嫁给墨罕后,便脱离了蜘蛛教,顾远答应她,苗疆和契丹永远是他们的家……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来,带着哭腔:“墨统领!不好了!春杏姐姐在花园被听雨轩的翠柳打了!打得好凶!夫人急得不行,求您快去救救春杏姐姐吧!”墨罕一听,浓眉倒竖!春杏是王妃最信任的侍女,打春杏就是打王妃的脸!他刚在校场亲眼目睹了王爷压抑的痛苦,对听雨轩那边更是深恶痛绝!“岂有此理!”墨罕怒吼一声,抬脚就要冲过去。阿箬却一把拉住了他,美目流转,闪过一丝狡黠和怒意:“郎君!等等!你现在冲过去,身份压人,难免落人口实,说咱们欺负她一个丫鬟。她们女人打架,咱们男人直接插手不好看。”她说着,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好,我带着几个姐妹‘路过’花园,看见两个丫鬟不知轻重地撕打,有失体统,上去‘劝架’,‘不小心’碰着磕着那个叫翠柳的贱婢几下,总说得过去吧?”墨罕瞬间明白了阿箬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阿箬,小心点!别让那疯婆子伤着你!”“放心!”阿箬嫣然一笑,带着一股飒爽的英气,招手叫过旁边几个平日与她交好、同样手脚利索的侍女婆子,“姐妹们,跟我走!去花园‘劝架’!记住,咱们是‘不小心’的!”花园里,翠柳已经彻底占了上风,骑在春杏身上,揪着她的头发,正得意洋洋地叫嚣着:“服不服?小贱人!还敢不敢跟我叫板?你们正院就是一群没人要的……”话未说完,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怒喝:“住手!干什么呢!在王府里撒野,成何体统!”阿箬带着四五个健壮的仆妇侍女,气势汹汹地快步走了过来,瞬间将扭打的两人围住。翠柳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春杏趁机挣脱,脸上红肿带着血痕,头发散乱,哭着扑到阿箬身边:“阿箬姐姐!她…她打我!还辱骂王妃!”阿箬看着春杏的惨状,怒火中烧,但她牢记着计划。她强压怒火,板着脸,对翠柳呵斥道:“翠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王府重地动手打人?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翠柳定了定神,认出阿箬是墨统领的夫人,心中有些忌惮,但仗着苏婉娘的势,嘴硬道:“阿箬姑娘!是春杏先动手打我的!我只是自卫!再说了,是她先出言不逊,侮辱我们姨娘!”“自卫?”阿箬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我明明看到是你骑在她身上打人!还敢狡辩?”说着,她看似要去拉翠柳起来,手指却“不经意”地、狠狠地掐在了翠柳胳膊内侧最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