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完全没有察觉妻子的情绪变化,他还在担忧贾珍和贾琏的事情:“琮哥儿,他们俩没事吧?”
“二老爷放心,今晚就能送回来,不会牵连太多。¨微?趣′暁?说.罔· ·庚_辛.罪·筷¢”
“嗯,这样就好!不过你现在做了伯爵,又是镇抚使,行事要多加小心,别再这么拼命了。”
贾琮还没开口,贾母己经怒斥起来:“胡说什么!贾家世代忠烈,初代宁荣二公跟随皇帝征战时,多少贾家子弟战死沙场!先荣国公对阵罗刹国时也是身先士卒,牺牲了一代青壮才平定边疆,哪有后退之人?!”
“先荣国公去世后,我教不了你们骑马打仗,你们出去玩一趟就说去练武了,骗我这个老太太!现在你们掌管外务,我也管不着了,但别教坏了琮哥儿!”
贾政吓得连忙跪下认错,他本是好意,想着大侄子做了镇抚使,何必再拿命去拼呢?
进了荣庆堂,贾母拉着贾琮坐在上座,看到这一幕,王夫人脸色铁青。
从前,这个位置只有宝玉能坐,黛玉来了后也经常坐,但再没有别的年轻人上去过。
贾母对李纨、宝玉、黛玉及三春说道:“都等急了吧?鸳鸯。”
“是,老太太。”
鸳鸯和鹦鹉掀开托盘上的黄布,将里面的东西展示给大家看。
贾母笑得合不拢嘴说:“琮哥儿刚得到了陛下的封赏,封为二等伯爵,还得到了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的位置,看看,这就是蟒袍玉带!”
李纨和王熙凤受此冲击最大,刚才王熙凤甚至没看清就吓坏了,现在得知贾琏没事,稍微缓过劲来,看到那套官服和蟒袍玉带,想起自己夫妻俩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希望贾赦去世后能继承个三等将军爵位,还是三等的,不是一等的,因为贾琏知道自己无法通过考试获得更高等级的爵位……
想到这里,王熙凤心中满是酸意,犹如喷泉般涌现。
李纨也十分惊讶,万万没想到小三叔竟得到了蟒袍玉带,这可是伯爵啊!即便她的先夫还在世,也得不到这样的荣誉!
黛玉和三春急忙上前观看,惜春因个子矮,鸳鸯和鹦鹉不得不蹲下身来。\鸿-特¨晓`税′惘_ *醉′新?璋?结\庚_薪·筷-
“三哥哥,你真是伯爵了?”
“天哪,三哥哥以后岂不是正经的爵爷了!”
“之前是子爵,不过现在更厉害了。”
“我觉得锦衣卫镇抚使的位置更威风呢!”
姐妹们议论纷纷,贾母在榻上也很高兴,尽管看到宝玉有些失落感到心疼,但她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眼下家族的荣光全靠贾琮打拼,绝不能让他寒了心。
“琮哥儿,你身上的伤究竟如何?陛下说你的伤势不轻,不让你跪着接旨。”
贾母提高声音说道:“老身不必担心,这点伤不算什么。
在戍边时经历的情况更为严重,而且还有太医帮忙止血包扎,晚些回去处理一下就好。”
“缝合伤口?”
贾母惊讶地问。
贾琮举起手,认真地比划了几下解释道:“就像缝补衣物一样简单,不过要先进行消毒。”
“怎可如此草率!”
旁边有人忍不住出声。
“哈哈,老祖宗无需担忧,我在边疆时就是这样做的,这种方法还立过功,子爵的封号也有这一部分功劳。”
“罢了罢了,别再说了,说得我都头昏了。”
周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只有惜春虽有些害怕,但仍走到贾琮面前关心地问:“三哥哥,你疼吗?我帮你吹吹好不好?”
贾琮笑着安抚了惜春几句,贾母欣慰地说道:“凤姐儿,快开宴吧,今天是个喜事。”
“只是今日琮哥儿受伤,吃完饭后我们再去宗祠禀告列祖列宗……”
“罢了,改天再说吧,等东府那边的人回来,毕竟他是族长。”
“琮哥儿先回去换件衣服,等你回来再开始宴会!”
贾琮摇摇头笑着说:“不用麻烦了,老祖宗等了这么久,我己经没什么大碍。+E′Z-暁/税*王_ ,更+欣′嶵`哙,”
“吃完饭回去收拾就好,这样更方便。”
贾母年迈眼花,加上灯火明亮,也没注意到衣服上的血迹。
“也好,当年先荣国公吃饭时还穿着带血的铠甲呢。”
“凤姐儿快去安排宴席,早点结束让大家回去休息。”
王熙凤立刻答应下来,出去张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