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老二还差了一截。”

“倒是老五，看似洒脱不羁，却把隆正帝的阴狠学得十足。

我曾经考虑过找他合作，但后来一想，这种人往往兔死狗烹，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随后，道士继续絮絮叨叨地讲起其他皇室成员，连宗人府里的旁支也几乎说遍了，前后不过夸了几个人。

渡航笑着听道士啰嗦，一点也不觉得厌烦。

过了好一会儿，道士停下来，渡航才收起笑容说道：

“当年因一时意气之争，害得你们兄弟俩各自的大哥被斩于午门，这是我一生的遗憾，也是我的心结。

除了父母，我对不起的人只有你们两个。”

道士连连摆手，愤慨地说：

“提这些干什么？这是太上皇造的孽！当年的事完全不怪你，我和清鸿的仇，我们自己会去解决……时机到了吗？！”

道士说到最后突然意识到什么，满脸惊喜，脸色微红。

他激动地看着渡航，眼中泛着泪光。

渡航严肃地点点头说：

“清鸿在宫中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你在外面奔波这么多年，现在该行动了。”

道士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激动得难以控制情绪，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随后问道：

“你究竟寻找的是哪位明主？这天下总不能无人收拾，我们追求的是**，但绝不能没有底线。”

渡航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回答道：

“哈哈，我找的可是个心狠手辣、极富枭雄气概的明主。

只是最近细细思量，他好像并不太信任我。”

无相寺内，

渡航提及贾琮对他缺乏信任时，显得有些尴尬。

桃山上，

他认为自己至少能让贾琮信任七八分，毕竟无人会对那个位置毫无觊觎之心，即便贾琮表面上表现出抗拒，却对他的搅局计划颇为满意。

后来在宁正堂交谈后，贾琮真诚的态度使他确信自己至少赢得了贾琮八成以上的信任，甚至可能更多。

因为当时贾琮跪拜时的眼神是真挚的，这一点他能够感知。

然而近几日深入思考，并回顾贾琮以往的行为，他意识到自己被自己的野心蒙蔽了双眼。

贾琮对他的信任或许不超过三成，表面的恭敬其实暗藏深意——更多是希望他出力或提供建议。

但越这样想，渡航反而越高兴。

得到信任固然令人喜悦，而信任不足则表明贾琮足够谨慎。

他又重新审视了贾琮身边的力量。

除了贾家的贾芸负责管理酒楼，镇抚司只留下一名左千户协助，贾琮从未启用过外人。

所有人都是与他同生共死的同伴，即便如此，每位亲兵都有家眷在宁国府任职。

这种谨慎作风令渡航十分欣赏。

他从不考虑善终之事，只求留名青史，哪怕是恶名也无所谓。

当听闻渡航承认明主对自己的信任度不高时，道士惊讶地追问：

“你这是不相信我吗？若计划成真，最终的结果却无法掌控，天下岂能陷入混乱？每一次动荡，受苦的都是百姓。

你我皆通晓圣贤之学，万不可这般行事！”

渡航轻轻摇头，语气笃定，“无需担忧，即便是为了名声，他也绝不会让此事造成太大影响。

况且，如今是他无意登基，而我在推动他。

这二十多年来，你以布衣身份行走天下，当明白有些人的命运早己注定，与个人意愿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