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当年摘得乙卯科状元,定能为子度解惑。”
“乙卯科状元?!先生莫非是墨衍先生?!”
贾琮头一回见到王宽失了平日的冷静淡然,但也能理解他的震惊与喜悦。
王宽忙整了整衣衫,又恭敬地深深一拜道:“学生王宽,拜见墨衍先生!”
渡航笑着说道:“俗世之名早己忘记。
快请起身,今日只谈儒学。”
“多谢先生,今日得以聆听教诲,学生没齿难忘,感激不尽!”
看着激动不己的王宽,贾琮心想,这名声果然厉害。
自己必须彻底脱离锦衣卫这份名声不佳的工作,至少也要做到人人喜爱、人人称道的地步。
“先生与子度慢慢交流,老三,去准备些瓜果点心。”
“是!”
待老三走后,贾琮笑着说道:“先生与子度继续交谈,我就先告退了,免得打扰你们兴致。”
贾琮本想回后院小憩片刻,可转念一想,这会儿众女都在陪王宽的妻子,自己回去也没人侍奉。
“等聊完,让人去西府找我便是。”
此刻若要回后宅也不合时宜。
王宽拱手致谢:“多谢伯父引荐,学生铭记于心。”
贾琮嘴角微动,心想你这样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不必这般客气,咱们都是自家兄弟,互相帮忙是理所当然的。
将来我若有需要,你难道能袖手旁观?”
话音未落,贾琮没等王宽回应,又转向渡航笑道:“先生,子度于我如同兄弟。
您好好教导他,也是对我有恩。
谈完之后,我会回来与您和子度一同饮酒。”
渡航自然明白贾琮的意思,笑着点头表示不会过分引导。
尽管贾琮有些不放心,但他清楚自己留在这里并不现实,对两人点点头后便转身离开正堂。
等贾琮的身影消失,渡航温和地笑道:“施主请坐,今日我们只论道,无需拘泥于身份高低。”
“多谢先生,自母亲去世后,我便感到困惑……”
围墙外的贾琮听到此处,正借助自己的听力靠近墙根倾听,听着听着竟慢慢打起瞌睡。
心中暗想:“这些文人真是麻烦,若不是因为林妹妹和宝妹妹读了太多书,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劝解呢!”
贾琮在宁正堂外的围墙外听了个多小时,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
渡航后面讲述的道理以及王宽引用的经典理论,让贾琮听得头疼不己!
旁边陪着他蹲着的老三早己睡着,只剩下贾琮独自承受着“我是废物”
“什么都不是”
的煎熬。
最终,贾琮忍无可忍,叫醒老三后带着他往外走。
等远离后才开口道:
“给王宽准备的书,也给我备两份。
一份放后宅,一份送镇抚司!从今天起,本伯爷也要发奋读书了!MD,再不学点东西,将来入朝为官,非被那些文人坑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