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即将擦肩时,程明姝忽地跪在雪地里,“臣妾给陛下请罪。”
谢临渊猛地驻足,将她从地上捞起来,“你……你何必如此,朕又没怪你。”
程明姝仰起一张素净的脸,鼻尖让风吹得微红,像是哭过一般,“臣妾有孕在身,实在是伺候不好陛下,恰巧宋婕妤来了,君王宠爱理应做到雨露均沾,臣妾便让她将陛下带走,却没问陛下的意见。”
谢临渊有时甚至想她不要那么体贴大度,却又不忍对她说重话。
“罢了,朕不怪你。”谢临渊叹了口气,语气己缓和,“外面冷,你快回去。”
谢临渊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他说不怪罪,程明姝很放心。
“臣妾遵旨,谢陛下体恤,陛下也要多多保重龙体才是。”
“嗯,太极殿还有折子要批,待朕得空再来看你。”
“好,那臣妾目送陛下。”
回到主殿,程明姝揣着宫人送来的暖手炉,福福还在熟睡尚未醒来。
她马不停蹄交代碧萝与莲杏,“从今日起,你们遣人给本宫守好景仁宫的宫门,但凡是玲珑宫沈念烟那儿来的人,一律不许放进宫。”
昨儿将陛下送到宋佩英那儿只是一步棋,后面的每步都不能掉以轻心。
隔了几日,碧萝前来汇报宫门的情况,“娘娘,果然如您所料,沈美人身边的宫人这几日都来寻宋婕妤,可都被咱们的人给拦下,碰了一鼻子灰呢。”
程明姝笑着说:“还要继续守着,对了,兰儿每日前来求见是什么时辰?”
“都是下午午时后。”
“那这样吧,明儿午后派人去侧殿请宋佩英,就说本宫闲来无事,邀她去御花园喝茶赏雪。”
碧萝皱眉:“娘娘,容奴婢说一句,您失忆前她与您最是不对付,您邀请她真的会来吗?”
“先前不一定,但这回她定然会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