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小心翼翼,整个后宫过了一个颇为冷清的新岁。
谢临渊顾念着太后对舒银柳的宠爱,以及舒银柳是自己的表妹上,决心要为舒银柳讨回公道,以慰太后心伤。
他准备下旨将宋佩英贬为庶人,赐鸩酒一杯。
消息不胫而走,传到宋家。
宋承岩得到消息立即动身进宫求见陛下。
殿外落雪无声,殿内地龙烧得极暖,却驱散不了凝滞的寒意。
宋承岩跪伏在地,额头紧贴金砖,“陛下,微臣代表宋家愿以北疆天狼营兵权换舍妹一条生路。”
谢临渊端坐龙椅之上,指尖轻叩御案。
北疆天狼营可是宋家经营多年的精锐,若能收归己用,再好不过。
“宋将军,”他缓缓开口,眸光深沉难测,“舒充容乃太后亲侄,亦是朕的表妹,如今惨死宫中,朕若轻饶凶手如何向太后交代?”
宋承岩重重叩首,头骨撞在砖面发出砰的巨响,“舍妹糊涂,罪该万死!但求陛下念在她年少无知,留她性命……臣愿即刻交出虎符!”
殿内静得落针可闻,谢临渊看向宋承岩双手捧起的虎符,眸色深深。
一个己死的妃嫔和一支能定便将的铁骑,孰轻孰重?
“罢了。”谢临渊抬手,“朕留下宋氏一命,即日起她永居秋澜宫,非诏不得出。”
宋承岩如蒙大赦,叩首长跪不起,“臣,谢陛下隆恩!”
父亲己然逝世,阿英不能再有事了。
景仁宫内,程明姝正在剪窗花,今剪划过红纸,落下细碎纸屑。
碧萝匆匆进来,附耳低语几句。
剪刀“咔”地停在半空。
“天狼营?”她轻笑一声,“宋家为救宋佩英,倒是舍得。”
碧萝忧心道:“娘娘,宋佩英虽被幽禁,但终究保住了性命,会不会……”
谢临渊只答应留宋佩英一命,并未恢复她的位分,宫人也不必再唤她为婕妤。
“无妨。”程明姝继续修剪窗花,“本宫针对她的底牌可还有的多。”
红纸在指尖绽成一朵牡丹,程明姝轻轻将它贴在窗上。
“这局棋,还没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