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廖乐嫣抽着鼻子,眼神飘向殿外躺得横七竖八的私兵,声音颤抖不止。
权戟月随手扯过殿内金丝软垫往龙椅上一扔,翘着腿往那懒洋洋一靠,“你俩给朕梳理一下朝政要事,也就是给我读奏折,朕眼睛疼,不想自己看。”
廖乐嫣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奏折哪里是她能读的,怕不是读完就要把她杀掉了。
“愣着干嘛?”权戟月屈指敲了敲桌案上堆成小山的奏折,“难不成要朕亲自给你们搬椅子?”
裴凌浑身一激灵,连滚带爬去搬来两把木椅,把还在哭唧唧的廖乐嫣拽着坐下。
“从、从户部的折子开始吧。”裴凌试探性地问道,见女人微微点头,他抖着手翻开封皮。
“启禀陛下,江南道今夏暴雨成灾,冲毁农田三千顷,百姓流离失所者逾万人...”
权戟月托着腮打了个哈欠,忽然伸手捏住他下巴往自己这边掰:“大点声,蚊子叫似的,当朕在听床前故事?”
裴凌俊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却听女帝忽然嗤笑一声:“怕什么?朕现在要是杀了你们,谁替朕看这些破字?”
两人见她不似玩笑,眼里也没有杀气,心中的恐惧才淡了些。
裴凌接着念道:“现需调拨赈灾银三十万两,及粮食两万石。”
权戟月抬眸看了廖乐嫣一眼:“朕记得丞相府很有钱?这样吧,丞相大人不是哭着喊着要忠君爱国么?让丞相府先捐十万两赈灾银意思意思,剩下的朕找裴将军府凑。”
两人咬碎了银牙,还是应下:“是,陛下。”
此时廖府。
廖明栩正倚在窗边抚琴,指尖拨弄间忽听得院外一阵嘈杂,抬眸望去,只见父亲官帽歪斜、跌跌撞撞闯进内院。
他连忙站起身迎接,“父亲如此着急,可是事情不顺利?”
廖丞相看到儿子清冷出尘的样子,又想到要送他进宫,忍不住红了眼眶:“明栩,陛下想要你进宫做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