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戟月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源源不断流向廖明栩，她咬紧牙关，额头抵着廖明栩冰凉的眉心，鲜血从七窍渗出也浑然不觉。

“陛下！”裴凌杀退最后一名西南兵，回头看见这一幕心下震惊万分。

他从未见过如此邪门的功法，眼前女帝双眼通红，流下血泪，面上满是鲜血，他看着都觉得疼痛无比。

权戟月看着廖明栩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喜悦涌上心头，那个捧着红烧肉眼睛会发亮的少年不会离她而去了。

看到眼前人睫毛颤动快要醒来，权戟月很想撑到他睁眼的那刻，但真气消耗太大，她终于还是力竭倒地。

再醒来时，己是五日后。

权戟月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宫殿中，她竟是回到了皇城。

“陛下醒了！”

权戟月被突如其来扑到床边的重量压得闷哼一声，就看见廖明栩整个人几乎趴在她身上，通红的眼眶里蓄满泪水。

“松手...”权戟月沙哑着嗓子，被他勒得差点背过气去。

明栩共享的不只是她的生命，还有她一半的真气，他怕是忘了自己现在力气有多大。

廖明栩慌忙松开手，却又忍不住将脸埋进她颈窝，温热的液体顺着锁骨往下淌。

“明栩别怕，朕这不是醒了吗？”

廖明栩抬起头，睫毛湿漉漉，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下巴都冒出了青茬。

“陛下，太医说你身体亏空严重，怕是短命之相，陛下救我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

“不过是些真气损耗，朕没事。”她扯出惯有的温柔笑意，在他腰间轻轻掐了一记，“倒是你，竟敢替朕挡刀，若再敢如此鲁莽，看朕如何收拾你。”

“陛下对不起，都是臣夫的错，”廖明栩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