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凌河城在时隔两个月后又再一次迎来了明军的进驻。-0¨0_s?h¨u?./n?e~t.
可惜上次突围后,当时己经筑好大半的大凌河城便被后金军队给拆了。
现在祖大寿面对的又是一片废墟。
此时他面对着这片废墟眼角首跳。
心中己经暗自将孙承宗的家人都问候了一遍。
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难题吗?
鞑子会轻易让他们把城筑起来吗?
显然不可能,不要这次又跟上次一样,快要建完了,鞑子过来又给拆了个干净。
白费工夫不说,还要和鞑子拼得个你死我活。
想到这里,祖大寿自然早没有了干劲,只是想着怎么来忽悠孙承宗。
正好,代善的五千援军来了,这下好了,城也不用筑了,大军赶紧扎好营寨准备好防守吧!
这时一名身着重甲的年轻小将骑着马,一溜烟的跑到了祖大寿面前。
“舅父,外甥愿领军充当先锋给鞑子一点教训。”
“三桂啊,你说没事出什么头?好好一边待着吧!”祖大寿轻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摆摆手。
“可是舅父......”吴三桂还想争辩两句。
祖大寿却打断了他道,“这不是你争强好胜的地方,鞑子是这么好对付的吗?你且先看着再说!”
吴三桂无奈只得讪讪退下。*a\i′t^i~n/g+x^i^a`o^s·h¢u~o^.^c\o!m*
祖大寿望着大凌河城的断壁残垣,靴底碾碎一块冻得硬邦邦的砖头,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他转身对副将说道:“去,把营寨扎在离城墙三里外的高地上,多挖陷阱,多竖拒马。”
副将面露疑惑:“督师不是让咱们重启筑城吗?”
祖大寿冷笑一声:“筑城?你觉得咱们能在代善的眼皮子底下把城砌起来?”
话音未落,远处烟尘大起,代善的五千骑兵己如黑云压境般杀来。
祖大寿爬上一处制高点,只见后金军队旗帜杂乱,士兵甲胄上结着冰碴,显然是长途奔袭而来。
他转头对吴三桂说道:“看到了吗?鞑子远道而来,人困马乏,咱们只需坚守营寨,耗垮他们便是。”
吴三桂握着腰间刀柄,望着后金军队中穿梭的 “正红旗” 旗帜,忽然开口:
“舅父,代善的正红旗擅长山地战,却在平原摆开阵势,这是为何?”
祖大寿瞳孔微缩,仔细望去,果然发现后金军队阵列松散,前锋与中军之间竟留出半里宽的空隙。¢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
“哼!代善倒是好算计!” 他猛地起身,“这是诱敌之计!他想引咱们出战!”
吴三桂握紧马鞭:“舅父,让我带铁骑冲散他们的阵型!”
祖大寿刚要开口,却见后金中军突然推出数十架 “窝车”—— 用厚木板包裹的战车,既能藏兵又能冲击营寨。
他心中一凉,想起孙承宗临行前的叮嘱:“大凌河若失,金州必危。”
可此刻,他满脑子想的却是如何保存关宁军的实力。
“传令下去,” 祖大寿的声音有些发颤,“全军收缩防线,没有本帅命令,任何人不得出战!”
吴三桂几次欲言又止,只是望着祖大寿发白的鬓角,他突然下子子想起父亲吴襄下狱前说过的话:“在辽东,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他默默放下马鞭,恭顺的低了下头。
代善在阵前看着明军龟缩营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转头对副将说道:“明军果然不敢出战。派人去砍伐松枝,堆在明军营寨下风处 —— 今夜,咱们送祖大寿一场‘火风’大礼。”
其实他的处境和祖大寿差不多。
皇太极派他来明面上是占领大凌河。
但是他知道,谁都没指望他真的收复大凌河,只要能将祖大寿拖在这里,便是大功一件。
至于那座废墟般的城池,就让它永远成为明军的心病吧。
夜幕降临,大凌河畔寒风骤起。
祖大寿坐在中军帐内,听着帐外传来的伐木声,心中愈发焦躁。
他摸出怀里的酒壶,刚要喝上一口,却见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将军!后金在营外堆了大量松枝,怕是要火攻!”
祖大寿手一抖,酒液洒在地图上。
他猛地起身,却不小心碰翻了案上的烛台。
“传我的命令,” 祖大寿的声音突然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