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暂且不要动两白旗在京家眷,等将老十西、十五抓回来后在一并处置!”
皇太极虽然在盛怒之下,不过还算有点脑子,知道这时候不能彻底激怒多尔衮他们,不然到时就真要内战了。·x_x*n′y!d+..c^o\m¢
“嗻!”苏克萨哈满嘴应承退了下来。
然而不知是皇太极气晕了头还是有意为之,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苏克萨哈也是正白旗人。
名义上来讲,多尔衮是他的主子,虽然后来他们两人多有不合,不过在这个时间段上,苏克萨哈还只是一名刚出茅庐的年轻人。
等到他大放异彩之时己经是顺治末年到康熙初年的事了。
这个时候的苏克萨哈一听主子那边似乎出了点状况,心中当然着急。
好在皇太极并没有打算出手对付和多尔衮兄弟一起出走的士兵家眷,这才让他稍稍安心了一些。
退下来后,他便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通知给了旗里族才总算暂时安住了他们的心。
同时,他还利用自己族中关系暗中给远在安东的多尔衮送去了信息以安在外将士的心。
暂且不提意图远走朝鲜的多尔衮兄弟。
在大凌河,祖大寿和代善的对峙还在继续。^k¨a·n?s¢h.u·h_e,z_i_.+c·o*m·
明军这边仍然还是一如继往的怂。
祖大寿自从上一次大凌河之战便不复了往日的威武,和鞑子对上时往往没有一战之勇气。
要不一触即退,要不便是被杀得个落荒而逃。
总算是外甥吴三桂还能给他找回点面子在和鞑子的交锋中互有胜负,不然他们就真要一路被反推到山海关了。
“舅父,金州那边最新消息,敌酋皇太极战败逃回沈阳了。”吴三桂兴冲冲的跑过来向正在帐中喝闷洒的祖大寿汇报。
“哦?东江军毛承克又赢了?”祖大寿脸上波澜不惊。
“他们东江军可以赢鞑子,咱们关宁军不比他们差,也一样能赢,舅父,你就下令吧,咱们和代善那老东西拼了。”吴三桂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祖大寿将手中酒盏重重搁在案上,酒水溅出,在绘制着大凌河防线的羊皮纸上晕开深色痕迹。
他瞥了眼吴三桂腰间泛着冷光的佩刀,嗤笑道:“拼?拿什么拼?咱们带出来的关宁军如今只剩三千残兵,粮草仅够支撑半月,拿什么去填代善五千铁骑的牙缝?”
帐外风雪呼啸,将牛皮帐篷吹得猎猎作响。/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
吴三桂攥紧拳头,心里寻思着,三千对五千,好像劣势也不算太大啊!
于是他继续坚持:“可东江军以少胜多,毛承克不过据城死守,咱们若是主动出击……”
“住口!” 祖大寿突然起身,撞倒身后的虎皮椅,“毛承克有整个东江镇和他老子毛文龙做后盾,孙承宗的对他也青睐有加,咱们呢?”
他抓起案上的密信甩向吴三桂,“看看孙督师的回信!‘固守待援,切勿轻动’,你当这是儿戏?”
信纸飘落,吴三桂见到祖大寿不忿的样子,顿时哑然。
祖大寿却己掀开帐帘,寒风裹挟着雪粒灌进营帐。
他望着远处后金营寨中摇曳的灯火,声音突然放软:“三桂,你以为舅舅不想战?当年在宁远,我也敢单骑冲阵……”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微微颤抖的右手上,那道在宁远城头被鞑子冷箭贯穿的旧伤在寒夜中隐隐作痛,“可现在每死一个兄弟,咱们手上就少一分保险。”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有点隐私了,仅限于他们俩所知。
其实无非就是祖大寿军阀心态作祟,想保存实力不想把手上兄弟都拼光了。
吴三桂绝非善男信女,听到祖大寿这番关起门来的“掏心窝子”的话后顿觉有理,也就不再提着和代善决一死战的事了。
与此同时,代善的中军大帐内,副将正将沈阳传来的密报呈于案上。
“大贝勒,大汗己命岳托率正红旗追击多尔衮,鞍山防线空虚。” 那人压低声音,“祖大寿那边至今未有异动,依属下看,不如挥师回京”
“不可。” 代善打断他的话,伸手拨弄着炭盆里的红炭,火星西溅,“皇太极虽怒,但绝非昏聩之主。若我此刻挥师盛京,他必有所疑心,咱们犯不着如此,得不偿失。”
副将不解问道,“如今金州之战己经结束,咱们老是呆在这大凌河恐怕也没什么意义呀!”
代善却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