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凌河咱们暂时走不了,大汗没让咱们回去,就暂时不能走。”
别看西大贝勒里面,他地位最尊,但他却是最聪明的一个。
要不然,怎么会阿敏和莽古尔泰都己经玩完,只有他还混得风生水起。
代善用铁钳拨弄着炭盆里的红炭,火星在寂静的帐内迸溅。
"大汗调岳托去追多尔衮,是为稳固后方。" 他语气平静,将铁钳轻轻搁在炭盆边缘,"咱们守好大凌河,便是对大汗最大的支持。"
副将面露疑惑:"可鞍山防线空虚,若明军进攻就危险了呀!"
"祖大寿不会动。" 代善打断他的话,从案头拿起一卷文书展开,"关宁军粮草最多只够支撑十日,孙承宗的援军还在宁远。"
他指着文书上的数字,"昨日斥候回报,明军正在焚烧多余营帐,显然是准备收缩防线。"
帐外风雪渐紧,代善起身走到地图前,指尖划过锦州城的标记:"派人给祖大寿送信,就说我愿以千石杂粮换他退出大凌河下游。"
见副将欲言又止,他补充道,"信中加一句:' 金州虽胜,关宁亦需休养 '—— 他能懂。"
翌日,关宁军营地内,祖大寿将代善的书信掷于案上。
"以粮换地?" 他冷笑一声,就当众将以为他要当众将鞑子使者赶出营地之时,祖大寿却拿起笔在代善书信末尾处写上了“可议”两字让使者送了回去。
吴三桂不解:"舅父,这不是示弱吗?"
"示弱?" 祖大寿指着地图上后金的粮道,"代善的粮草要从沈阳运来,如今岳托率军东去,鞍山至大凌河的驿道只有五百兵丁驻守。"
他放下朱笔,"咱们用假议和拖住代善,暗中派人联络毛承克,让他袭扰鞑子粮道则大事可成矣。"
吴三桂闻言,眼睛一亮,想不到鞑子再如何算计原来都在自己舅父的计划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