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半!热血喷溅在黄叙冰冷的甲胄上!交州精锐紧随主将,如同烧红的尖刀切入凝固的油脂,长矛攒刺,刀盾配合,瞬间将土着看似凶猛的冲锋阵型撕得粉碎!
与此同时,左侧高地上,永昌兵的强弩居高临下,箭如飞蝗,将试图包抄的土着射成了刺猬。右侧溪流边,扶南军利用熟悉水性的优势,悄无声息地完成包抄,从后方杀出!巨牙部腹背受敌,瞬间崩溃,残余战士哭喊着逃入更深的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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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叙收刀而立,甩掉刀身上的血珠,环视战场。他没有下令追击,而是沉声道:“传令!收敛巨牙部战死者尸体,就地掩埋!俘虏者,伤者,交由庞司马处置!”
庞博立刻上前,他精通几种半岛通用土语,声音洪亮而清晰:“巨牙部的勇士们!你们的酋长受了贾诩奸贼使者的蛊惑,背弃了与汉家的和平约定!今日之战,罪在酋长与蛊惑者!尔等放下武器,汉军不杀俘虏!愿归顺者,可得盐巴、布匹、铁器!愿回家者,发放口粮,放尔等归去!但若再助纣为虐,下次刀锋所指,必不留情!”
恩威并施!幸存和俘虏的巨牙部战士看着被收敛掩埋的同伴尸体,听着庞博许诺的盐巴铁器,再看着汉军那森严的阵列和冰冷的刀锋,眼中的凶戾渐渐被恐惧和一丝渴望取代。几个带伤的小头目犹豫片刻,终于丢下了武器,匍匐在地。
克拉地峡,“蛇颈”之地。
奔腾的海浪拍打着嶙峋的东岸礁石,西面则是深入半岛腹地的巨大海湾。`晓/说^C′M\S· +唔*错~内.容`狭窄的陆地上,原始森林已被砍伐出一片巨大的空地。这里,将成为“镇南关”的根基。
黄叙和庞博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俯瞰着下方如同巨大蚁巢般忙碌的工地。数不清的人影在挥汗如雨:交州士兵负责警戒和重体力活;归顺的部落民在监工下挖掘地基、搬运木材;更有大批从后方船运而来的扶南劳工和交州匠人。
开山的轰鸣日夜不息!巨大的铁钎在士兵号子声中楔入岩缝,沉重的铁锤反复敲击,坚硬的岩石在人力与简陋工具的顽强进攻下,终于碎裂、滚落。采石场上,石匠们叮叮当当地敲打着,将开采出的巨大条石修整成型。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堆积如山的灰白色粉末——从交州跨越千里海运而来的“水泥”!以及专门为筑关调拨的格物院匠师。
“陈匠头!水泥浆配比如何?地基必须万无一失!”庞博对着下方一个须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匠师喊道。这位陈匠头,是格物院派来的水泥应用专家。
“庞司马放心!按格物院秘方,三份水泥,五份粗砂,七份碎石,水适量!搅拌务必均匀,倒下去要快!”陈匠头的声音嘶哑却充满自信。巨大的木槽旁,赤膊的壮汉们喊着震天的号子,奋力搅拌着粘稠的灰色浆体。一股特有的、带着石灰味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倒!快倒!”随着命令,一桶桶粘稠的水泥浆被倾倒入深挖并夯实的地基沟槽中,迅速包裹住预先铺设好的巨大条石基座。士兵们用厚木板拍打、压实。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些看似泥泞的灰浆,在空气中迅速硬化!仅仅数个时辰后,当监工用铁钎试探时,竟发出沉闷的“铛铛”声!坚硬如铁!
“神了!真神了!”一个扶南劳工摸着那冰冷坚硬的灰色“石头”,用土语惊叹着,跪倒在地连连叩拜。消息像野火般传开,所有参与劳作的土着都投来敬畏的目光,仿佛在见证神迹。这不可思议的“速成石料”,极大地震慑了那些心中尚有疑虑的归顺部落,也极大地提振了士气。
在水泥的神速粘合下,镇南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地而起!巨大的条石被水泥牢牢粘合,构成关墙雄浑的骨架。关墙主体则采用当地开采的石块混合水泥砂浆垒砌,坚固无比。关楼巍峨耸立,飞檐斗拱,虽在雨林边缘,却透着中原雄关的凛然气度。女墙之上,预留的射击孔密布。
黄叙亲自监督着防御设施的安装。巨大的床弩被绞盘吊上关楼,闪烁着寒光的弩箭对准关外莽莽丛林。更引人注目的是几台安装在关键位置、形似青铜巨兽的装置——格物院特制的“猛火油柜”!其内部构造精密,以活塞加压,能将粘稠的猛火油喷射出数十步远,遇火即燃,形成恐怖的火墙,专门克制密集冲锋和木制器械。当黄叙下令试射一次时,一道炽热的火龙咆哮而出,瞬间将关前一片作为标靶的枯木林化为火海!那恐怖的景象,让所有目睹者,无论是汉军还是归顺土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彻底明白了此关为何名为“镇南”!
镇南雄关落成之日,黄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