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咬碎了藏在牙中的毒囊,转眼间便气绝身亡。
府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原来是巡夜的御林军听到动静赶来。蒋毅却望向箭矢射来的方向——那里,一截白色的衣角在雨中一闪而逝。
黎明时分,雨势渐歇。蒋毅站在将军府最高的望楼上,手中摩挲着那枚青铜虎符。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在凤鸣刀的刀锋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传旨。"蒋毅的声音在晨风中格外清晰,"追封黄忠为'武襄侯',以王礼葬之。凤鸣刀..."他顿了顿,"暂由甘宁保管,待其子黄叙回返后继承。"
庞统躬身领命,又低声道:"陛下,铁浮屠之事..."
蒋毅望向北方,目光似乎穿透重重山水直达洛阳:"既然司马昭要用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他猛地握紧虎符,"那朕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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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横遍野。"
晨光照耀下,南阳城的街道上,百姓们已经开始自发地为黄忠挂起白幡。而在遥远的汉水之上,甘宁的水师战船正升起黑色的战旗,船首的火龙炮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 【铜雀密室】
铜雀台下的密室深达三丈,潮湿的石壁上凝结着冰冷的水珠。十二盏青铜人面灯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每一盏灯的人面表情都扭曲狰狞,仿佛在无声地嘶吼。司马昭站在密室中央,黑色锦袍的下摆已经沾满了地砖上渗出的水渍,但他浑然不觉。
"掌灯。"他轻声吩咐。
钟会立即取下腰间火石,将密室四角的四盏鹤形铜灯一一点燃。这些特制的灯盏中燃烧着掺入硫磺的鱼油,发出的青白色火焰照亮了密室中央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造物——一具通体漆黑的马铠,静静地矗立在石台上,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坐骑。
马铠高约八尺,比寻常战马高出近半。漆黑的甲片并非寻常铁质,而是用西域陨铁混合龟兹软钢打造,每一片都薄如蝉翼却坚逾精钢。面甲上雕刻着恶鬼纹路,眼窝处镶嵌的两颗血红宝石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光芒,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闪烁。
"改进后的关节。"钟会用匕首轻轻挑开马铠腋下的鳞片,展示其精妙的结构,"每三片为一组,可随动作自由伸缩。"他手腕一抖,匕首在甲片间划过,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寻常刀剑难入分毫。"
司马昭伸手抚过马铠的背脊,触手冰凉刺骨。他的指尖在某个隐蔽的机括上轻轻一按,马铠的胸甲突然弹开,露出里面复杂的机关结构——数十根细如发丝的金线连接着精巧的齿轮,中央是一个装满紫黑色液体的水晶容器。
"最新配制的'锁喉散'。"钟会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取乌头、鹤顶红、西域黑蝎毒,以处女经血为引,炼制七七四十九日而成。"他取出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蘸了蘸水晶容器中的液体,"见血封喉,无药可解。"
司马昭突然抓起案几上的鎏金酒壶,将整壶葡萄酒泼在马铠上。紫红的酒液顺着甲片缝隙流入内衬,与机关中的毒液混合。片刻后,马铠的腹部机关缓缓打开,渗出紫黑色的黏液,滴在青石地砖上立刻腐蚀出细小的气泡,发出"滋滋"的声响。
"好。"司马昭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第一批多少具?"
"三千。"阴影中传来沙哑的回答,如同钝刀刮过生铁。
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从密室角落缓步走出。此人全身笼罩在灰色斗篷中,唯有腰间一柄短刀露在外面,刀鞘上的青龙纹在灯光下忽明忽暗。他的步伐怪异,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足够撕开大夏的北防线。"面具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诡异的回音,"每具铁浮屠可日行三百里,不眠不休,只需每月补充一次'活饵'。"
司马昭的目光变得锐利:"活饵?"
面具人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十五岁以下童男童女最佳,心血滋养,可使铁浮屠保持战力。"他枯瘦的手指轻抚马铠面甲,"第一批已经上路,三日后可抵陈仓。"
钟会忽然压低声音:"丞相,大夏那边似乎已经有所察觉。探子来报,蒋毅近日频繁调动水师,还在南阳..."
"无妨。"司马昭打断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扔在案几上,"让'他们'去处理。"
令牌上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似龙非龙,似蛇非蛇,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