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心。
女人栽倒在棺材边,手指却碰到了刘铁柱左肩的晶簇。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她的尸体迅速晶化,最后变成尊绿色雕像。
震动停止了。德米特里瘫坐在地,指着棺材:"锁眼。"
刘铁柱摸向怀里的半块龙符,却摸了个空,符不知何时己经嵌在他左肩的晶簇里。
夜莺见状,毫不犹豫地割破手掌,将血抹在另一个锁眼上。
棺材盖轰然闭合,将石碑彻底封存。
刘铁柱左肩的晶簇应声而断,露出下面新生的皮肤,那里不再是龙首纹,而是个与夜莺手背一模一样的鸟形印记。
"这是?"他刚开口,整个溶洞突然开始坍塌。
众人拖着伤躯往外冲。
爬出地洞时,红石谷己经面目全非,七根石柱倒了西根,幸存的黑龙卫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个个皮肤泛绿。
最骇人的是谷口岩壁上,浮现出的巨大龙形阴影,正随着日落渐渐淡去。
马师长清点人数时,刘铁柱独自走到崖边。
他从口袋里摸出粒绿豆大的绿晶,这是晶簇断裂时掉落的最后一块。
深渊般的峡谷里,似乎有双绿眼睛与他对视。
…………
郑家老宅的药房里,弥漫着苦涩的草药味。
刘铁柱盯着自己左肩的鸟形印记,夜莺正用银针蘸着朱砂,沿着印记边缘刺下止血的穴位。
"别动。"她手腕一抖,针尖挑起丝黑血,"这玩意比地髓还邪性。"
刘铁柱闷哼一声。
自从红石谷回来,鸟纹周围的皮肤就开始溃烂,流出的血里带着细小的黑色结晶。
更糟的是,马师长的部队里,己经出现十七个类似病例。
"大小姐!"管家慌慌张张冲进来,"祠堂的镇龙棺的棺盖开了条缝。"
两人赶到祠堂时,郑大小姐和马师长正围着青铜棺材。
棺盖确实错开了两指宽的缝隙,里面渗出粘稠的黑液,在青砖地上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今早发现的。"郑大小姐用铜盆接住黑液,"像在呼应什么。"
刘铁柱胸口突然刺痛,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摸向缝隙,在众人惊呼声中,沾了点黑液。
那液体竟像活物般钻入他指尖,夜莺手背的鸟纹同时发烫,烫得铜盆当啷坠地。
"你们看!"马师长指着棺材表面,原本模糊的契丹文此刻清晰可辨,组成七个同心圆,圆心处正是鸟形图案。
德米特里拄着拐杖进来,见状倒吸凉气:"七层封印,最外层的被破了。"
"什么意思?"马师长问。
俄国人还没回答,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哨声。
一个通讯兵满脸是血跑进来:"报告,城东发现土匪,正在攻打药铺!"
"哪伙的?"
"黑旗帮,他们专抢治黑斑病的药。"
刘铁柱抄起驳壳枪,就往外冲。
自从红石谷的棺材异动,辽阳城陆续出现更多黑斑病患者,症状与之前的地髓感染截然不同,患者畏光怕水,皮肤溃烂处会渗出黑液,最后整个人融化成蜂窝状的渣滓。
吉普车冲到东大街时,药铺己经燃起大火。
。十几个系黑腰带的土匪,正往马车上搬麻袋,领头的疤脸汉子举着火把狞笑:"老子得不到的,谁也别......"
枪声打断了他的叫嚣。
刘铁柱一枪打穿他手腕,夜莺的飞刀钉翻两个土匪。
余众作鸟兽散,却被埋伏在巷口的张大山的机枪堵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