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还未完全洒满衡阳街头,几名衣衫褴褛的乞丐便悄然出现在各大茶楼酒馆、集市街角,嘴里念念有词,神秘兮兮地凑近人群传着一段爆炸性的“消息”。.微¨趣-暁·税, ¨嶵¢辛.漳,劫.更_鑫·快+
“听说了没?嵩山派的丁勉、陆柏、费彬那仨,可都是日月神教的卧底啊!”
“真的假的?”
“还能有假?最好的证据你自己看去,三人的脸上都刻着‘日月’两个大字!那是东方教主的暗记!”
“我的天!难怪他们近来神神秘秘,莫非……真有此事?”
更有乞丐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丁勉陆柏带费彬,嵩山派里当狗跟。
东方教主一声令,点头哈腰赛瘟神!
左冷禅前装忠心,黑木崖上献殷勤。
五岳并派耍阴招,背地全是马屁精!”
简短几句打油诗,通俗易懂,押韵上口,很快就在街头巷尾传得沸沸扬扬。短短一上午时间,整个衡阳城就炸了锅。
消息最终也传到了丁勉三人耳中。
“荒谬!岂有此理!”丁勉拍案而起,须发倒竖,脸色铁青得像锅底。他猛地一掌将桌案劈碎,碎木纷飞,几名跟随弟子赶紧躲避。
陆柏满脸涨红,怒不可遏地大喊:“是谁?到底是谁敢污蔑我等清白!我要将幕后黑手挫骨扬灰!”
费彬虽没说话,但紧握的拳头己将手背的青筋逼出,目光阴鸷,几欲喷火。
而在他们身旁,随行的嵩山弟子们面面相觑,神色微妙。
本是忠心耿耿之人,听了这些传闻后,心中也难免浮起几分狐疑。一时间,看向三人的眼神不再如往昔那般敬重,反倒多了几分试探与疏离。
“师叔……您脸上,真的……有字?”一名弟子忍不住悄声问道。
“放肆!”丁勉一巴掌将那弟子抽翻在地,怒喝如雷,“这是魔教的阴谋!你当这是魔教的什么暗记不成?!”
可他越解释,那弟子的目光越是疑惑不定。
……
消息如风,瞬息万变。¢齐′盛^晓!说?枉? ¢庚*薪+蕞`全.衡阳城内,这则惊天传闻己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仅街头巷尾争相议论,就连五岳剑派的高层人物,也都暗暗动容。
刘正风与曲阳此刻正聚于一处幽静的小院,围炉煮茶,轻声论音。他们原本在为即将到来的金盆洗手典礼做最后的安排,谁知一名亲信弟子匆匆而来,将街头传言带至。
“嵩山三狗腿……”曲洋低声念着这首打油诗,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诗写得可真毒啊。”
刘正风端起茶盏,轻轻吹散浮面的茶叶,嘴角微微上扬:“朗朗上口,句句诛心,也不知是哪位‘高人’的手笔。”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一抹复杂神色——既有对谣言的警惕,又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
他们自然知道这是假的。可那又如何?嵩山派本就打算在金盆洗手大会上对他们发难,如今丁勉、陆柏、费彬三人深陷谣言旋涡,反倒让他们多了几分看戏的兴致。
刘正风轻笑一声,目光扫向窗外街道上议论纷纷的人群:“丁勉他们现在怕是恨不得把造谣之人挫骨扬灰,可惜……连是谁下的手都不知道。”
曲洋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悠然道:“江湖人最怕的不是刀光剑影,而是众口铄金。”
刘正风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嵩山派平日里嚣张跋扈,如今被谣言缠身,倒也是报应。”
经过云哲的提醒后。
刘正风的妻儿家人早己秘密送往安全之处,只待金盆洗手大会一过,便彻底远离江湖纷争。如今嵩山派自顾不暇,反倒让他们多了几分从容。
“曲兄,你说……”刘正风忽然压低声音,眼中带着几分深意,“这谣言背后之人,会不会也在等着看这场好戏?”
曲洋微微一笑,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节奏如琴音般轻快:“或许吧。不过……”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对我们而言,只要嵩山派无暇他顾,便是好事。^2.八~墈^书¨蛧? ?首-发′”
两人相视一笑,茶盏轻轻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音,仿佛应和着他们方才达成的共识。
“只要我等按部就班,这次金盆洗手之礼应能顺利完成。”刘正风长舒一口气,目光平和地望向窗外天色。
曲阳微笑颔首,正欲回话,忽然一名手下跌跌撞撞地闯入,手中还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神情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