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子……那就不好说了。
当道观里的碑立好之后。
在嘉靖的暗示下,徐阶跟各部衙门的堂官通了气。
让他们号召百官纳财给宫里修宫观用。
而此时,意识回到大明的苏沐,也来到了景王府。
此时的朱载圳,正百无聊赖地投壶呢。
苏沐刚进大堂。
一根无头的羽箭便biu得一声朝着苏沐飞了过来。
好在苏沐反应及时,侧身躲了过去。
他随手捡起地上的羽箭,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朱载圳笑问道:
“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见到苏沐回来,朱载圳的脸上这才露出几分笑意。
“先生,你可回来了。”
说着,朱载圳便将一张严世蕃派人送来的名册递给苏沐道:
“你来看看,清流党的人这是存心跟本王过不去。”
看着朱载圳怒冲冲的样子,苏沐下意识便看向了他手中的那张名册。
“这是各部衙门交到工部的名册?”
朱载圳点了点头道:“本王这一系的人,哪个不是上千两银子,或者一两万的给,可你看清流党,就是徐阶他们几个,也只是象征性的给了三千两银子。”
“其余那些清流党的人,只是几百两而己,更过分的,还有给几两银子的。”
“这是给父皇送银子修宫观吗?这分明是在打父皇和本王的脸!”
这份名册,苏沐只是简单看了一眼,便随手放在了桌上,而后举起了手中刚刚从地上捡起的那根羽箭,随手投向摆好的投壶道:
“这都在预料之中。”
“你想想,人人都叫他们清流党。”
“如果一下拿出上万两银子,那他们清在哪里?”
“大明的普通官员,一年的年俸,也就在几百两上下,能给出几百两银子,谁也挑不出他们的理来。”
说着,苏沐随手一箭,便精准地投进了壶中。
朱载圳不甘落后,也连忙跟上一箭,却落了空。
他还是有些心烦意乱。
“先生说的这个道理,本王也知道,可本王就是气不过。”
“明明严党和清流党都不是什么好鸟,徐阶这些年贪墨的银子,可不比严世蕃少。”
“刚才本王还在想着,要不要借此,给徐阶他们在父皇面前上上眼药,可是现在看先生的意思,似乎有些不妥?”
“确实不妥。”苏沐十分熟稔地从朱载圳身旁的箭壶中抽出一支投壶用的羽箭,再次投出一箭道:
“清流党虽然是明摆着要在这件事上使绊子,但是即便是皇上,也挑不出他们的毛病。”
“你去上眼药没问题,但是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朱载圳也跟着又投了一支箭,这次确实稳稳落在了壶中。
“那先生觉得,本王该做些什么?”
“总不能真的视若无睹吧?”
苏沐想了想道:“裕王和你,是不是都没掏钱?”
见到苏沐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朱载圳抽箭的动作一滞,连忙道:“先生不会还要让本王给父皇也掏钱吧?”
“本王可穷了。”
苏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大明的亲王,俸禄可高的很。”
“听说一年就几万两,甚至十几万两的年俸呢,还有各种赏赐什么的,你还好意思哭穷?”
朱载圳首接道:“可本王不想掏钱……”
苏沐反问道:“那你想不想在你父皇眼里超过裕王?”
“自然想。”
“那就掏钱。”
“为什么?”
朱载圳要崩溃了。
这或许是老朱家的传统。
从他们的老祖宗朱元璋开始,朱家人明明一个个富得流油,却总是抠抠搜搜的,动不动就哭穷,而且爱财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