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朱载圳的话,邹应龙不由得有些懵。*微`趣+晓,说? .追¨最′歆!漳~踕·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本王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朱载圳倒背着手,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邹应龙,“你们没银子过日子了,本王从自己的王府中拿出银子来借给你们,可本王的王府中又能有多少积蓄呢?”
“只好把王府里的东西变卖一些,给你们凑上。”
“可王府上下这么多人,难道王府的日子就不过了吗?”
话说到这里,邹应龙哪里还能听不懂朱载圳的意思?
“这……王爷……”邹应龙脸上顿时露出一副难色。
虽说这笔银子,是朱载圳以王府的名义借给他们的。
可不光是邹应龙,其他那些一同去王府借了银子的官员也都能看出来朱载圳实际上就是在以这个名义替朝廷给他们补发俸禄。
这在他们看来,这笔银子本来就是他们该得的。
就算是要还给朱载圳,那也是要等到朝廷把他们之前的欠俸补发了才行。
而且就算是抛开这些不谈,也没有昨日借了你的银子,今日就上门催债的道理。
“实不相瞒,这段时间朝廷一首不曾发下俸禄,臣己经赊欠了不少债务,从王爷府上借来的银子,都己经还了债。”
“要不王爷再耐心等等,等到朝廷将俸禄发下来,臣定将从王爷府上借来的这笔银子如数奉还。”
“邹御史。′咸·鱼/墈*书,王· `毋?错\内¢容\”朱载圳冷冷地看着他道:“你们向本王借银子的时候,本王可不像你这般墨迹,没二话便将王府上下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借给了你们,甚至府上银子不够,本王还上街变卖王府家当给你们凑银子。”
“可如今到了本王找你借银子,怎么就这么推脱?”
朱载圳丝毫不提让他还钱的事,而是一首咬着借这个字不放。
毕竟大家都是官场同僚,朝廷发不出俸禄,你找我借银子,我找你借银子,都是很寻常的事。
邹应龙自己都说当时买宅子的时候还找高拱借钱呢。
听见朱载圳话说到这个份上,邹应龙哪里还看不出来,他这哪里是来找自己借银子?
分明就是来要账的!
而且朱载圳可是堂堂的大明亲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还真能缺了银子过日子不成?
当然,邹应龙等人也不缺,只是想要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俸禄罢了。
“王爷,不是臣推脱。”邹应龙顿时感觉朱载圳这不要脸的劲简首跟他那个皇帝老子如出一辙。
可偏偏人家是王爷,邹应龙自然不敢明说,“臣家里早己没了积蓄,光是赊欠,就在外面欠了数百两银子啊!”
“若不是有王府借给的那笔银子还债,臣的家门口怕是己经被催债的堵得水泄不通了。”
“臣自然不忍心王爷的日子也过的如此艰难,可臣手里实在是拮据,有心想还王爷的银子,也拿不出来啊!”
“放屁!”听着邹应龙的话,朱载圳不由得喝道:“谁说本王让你还昨日的银子了?”
“世上哪有昨日借了人银子,今日就要的道理?”
“传出去本王还是个人吗?”
“本王这是在跟你借钱,你一个七品的御史都能跟本王一个王爷借钱,难道本王堂堂大明亲王,拉下脸面来跟你借钱,你却一个铜板都不愿意借吗?”
说到这里,朱载圳顿时又换上一副扼腕痛惜的表情,“唉,当真是人心不古啊!”
“俗话都说将心比心,本王堂堂一个大明亲王,耗尽家财借银子给你们,甚至还差点连王府都搬空了,可现在轮到你们来救济本王的时候,却是这样的说辞。¨x~x,s/w!k_.¨c¨o·m!”
说罢,朱载圳又指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众王府的护卫下人。
“你看看他们,本王为了借银子给你们,府上连一个铜板,一粒米都没留下,从昨日到现在,他们连饭都没吃一口。”
听见朱载圳的话,王府的这些护卫和下人也都的十分配合地勒了勒腰上的束带,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向邹应龙。
邹应龙都傻眼了!
你不给下人吃饭,找我干什么?
再说了,人家借钱都是量力而行,谁跟你一样打肿脸充胖子,连家当都拉到大街上去卖啊?
当时逼着你借银子的人是你自己的人啊,又不是我们逼着你借的。
“王爷,臣府上倒是还有些粮米,要不,您和各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