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道行险些在心里问候了严嵩祖宗十八代。^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
但现在骑虎难下,让他给众人看鬼,他当然拿不出来。
可要是不给个合理的说法,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威信便会消失不见。
最重要的,要是被戳穿,朱载圳还能饶得了自己?
于是,他只好说道:“严阁老,贫道刚才用的是三昧真火,己经将那鬼给烧的魂飞魄散了。”
“是吗?”严嵩笑呵呵地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仅仅这么一句话,便足够了。
说完之后,严嵩便在严世蕃的搀扶下,缓缓走下了法坛。
而首到此时,听见蓝道行和严嵩的对话,朱载圳才逐渐反应了过来。
自己从头到尾连那鬼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你蓝道行说杀就杀了?
谁知道你那碗里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或者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真的跟严世蕃说的一样,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那些道士给自己演的一场戏?
想到这里,朱载圳不由得有些迟疑不决,失去了该有的判断能力。
而严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因为他能看出来,嘉靖皇帝让朱载圳来道观,就是因为之前朱载圳打过蓝道行和陶仲文,给了嘉靖一种朱载圳能压得住这些道士的感觉。¨兰*兰~雯`学? ,追+醉^辛?章\劫,
可现在,要是因为这件事导致朱载圳反过来忌惮这些道士,自然会让嘉靖大失所望。
就在此时,苏沐终于重新回到了朱载圳的身边,手里还拎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顺来的桃木剑。见到苏沐回来,朱载圳终于感觉能有人帮自己一起分析了。
“先生,你去哪了?你不在,本王连个能商量的讹人都没有。”
朱载圳话里带着几分埋怨的意味道。
苏沐就像是变戏法一般,从大袖中掏出一张黄符道:“我去帮你抓鬼了。”
闻言,朱载圳顿时眼前一亮,不过脑海中却一片混沌。
“不对不对,先生,鬼不是己经被蓝神仙杀了吗?”
“也不对,他既然杀了鬼,那鬼去哪了?难道真的跟他说的一样,被他烧死了?”
“可你怎么又说自己抓了鬼呢?”
朱载圳只感觉自己的脑子仿佛是不够用了一般,升起一个念头,就被他掐灭。
苏沐笑着说道:“那只鬼没被杀,被我镇压在了这张符纸里。~珊_叶?屋_ +醉_欣!蟑/节·更`鑫?哙/”
“你?”虽然跟苏沐相处这么多年,朱载圳对他十分信任,可他从来没听说过苏沐还会抓鬼啊?
可蓝道行虽然说把那只鬼烧了,可自己却压根连鬼影都没看见。
虽然有昨晚见到的那种鬼火,可现在是白天,这鬼火的效果自然没有昨晚来的这么吓人。
朱载圳也没有这么怕了,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被糊弄了。
“你不信?”苏沐笑着问道。
“我从来没听说过,你还会抓鬼啊。”
“那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让你亲手把鬼杀了怎么样?”
听着苏沐的话,朱载圳顿时一阵激动!
毕竟自己昨天晚上可被这只鬼吓得够呛,现在苏沐却告诉他,能让他亲手把鬼杀了?
对于苏沐,朱载圳自然是无条件的相信,于是便点了点头。
见到朱载圳答应下来,苏沐这才朝着法坛上的蓝道行开口道:
“既然蓝神仙不能让那鬼现形,可否将法坛借我一用?让诸位看看鬼究竟长什么样”
蓝道行下意识循着声音看去,见开口之人竟然是之前跟在朱载圳身边的那位景王府幕僚,不由得冷哼一声道:
“那鬼己经被贫道一把火烧了,你又如何让他现形?”
苏沐诧异道:“是吗?可方才我分明抓住了一只恶鬼,将其镇压在了这张符纸中。”
说着,苏沐便将手中那张黄符高高举起来晃了晃。
蓝道行心里不由得开始骂娘。
因为他一下子便意识到,这张符纸,还有苏沐手中的那把桃木剑,都是从自己的道观里顺的。
“哼,凡夫俗子,大言不惭!”
“你岂会抓鬼?”
听着蓝道行不屑的话,苏沐正要开口,一旁的张居正却仿佛是明白了什么,抢先道:
“蓝神仙,苏大人只是借用一下法坛而己,你又何必吝啬?”
“况且是与不是,还需让我等亲眼所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