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伤的裕王爷,那有什么证据呢?”
这是,嘉靖不得不开口提醒了,“朕手中的这支簪子,是年节的时候,朕赐给景王的。”
嘉靖说这话时,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不去看伏在地上朱载圳,仿佛也不关心裕王的伤势,更不看这些大臣,依旧自顾自把玩着手中的那支簪子。
这让朱载圳未免心头一跳,连忙将头伏的更低了。
可严世蕃却道:“皇上,不能说一支簪子便定了是景王伤的人。”
其实嘉靖只是为了给景王找一个合理的开脱而己。
可严世蕃看来,嘉靖这是明显信了是朱载圳对裕王动的手。
严世蕃又接着道:“寻常衙门办案,也得讲究个人证物证。”
“皇上,当时众目睽睽之下,定然会有人目睹了前因后果。”
嘉靖还是不说话。
反倒是徐阶道:“若是唤裕王府的人来,未免有些自家人帮自家的人嫌疑,我看,不如就唤景王府的王公公来好了。”
听着徐阶的话,严世蕃不由得一愣。
同样的,朱载圳和严嵩也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都知道这个王墨乃是景王的大伴,你现在叫他来作证,那不是向着景王吗?
严嵩那具苍老的身躯一震,而后父子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露出了满脸地不可思议。
同样的,想通了的朱载圳也伏在地上,逐渐开始颤抖了起来。
王墨陪在朱载圳身边己经十几年了。
他没想到,不知何时,王墨竟然成了裕王身边的人!
而当王墨被带进大殿内后。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他。
这种诡异的氛围,让他抖若筛糠,首接便伏在了地上。
“王公公,裕王爷遇刺时,你是否在场。”徐阶开口问道。
颤颤巍巍伏在地上的王墨尖声道:“在场!”
“那你说,裕王受伤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次问话的换成了嘉靖。
听到嘉靖浑厚的声音,王墨却抖得更厉害了,“奴婢……王爷……”
“见到了什么就说,不必慌乱。”高拱提醒王墨道。
或许是有了高拱的提醒,王墨这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奴婢见到裕王爷来府上恭贺我王爷,两人相谈甚欢,可不知怎的,我家王爷突然暴起行凶,伤了裕王爷!”
闻言,伏在地上的朱载圳不由得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
“王墨!”严世蕃怒喝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可王墨却坚持道:“奴婢……这都是奴婢亲眼所见。”
“你……”
严世蕃这次是真怒了,眼中带着杀意看向伏在地上的王墨。
“严世蕃,这是御前,要让人说话。”严嵩提醒了一句儿子,而后用那双浑浊的双眸看向了伏在地上的王墨道:
“王公公,你说是景王伤的裕王,这可是构陷亲王的大罪,皇上驾前,你可要想好了。”
“没有人一定说是景王爷要害裕王爷。”张居正看出了嘉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便猜到了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背上弑兄的骂名。
于是便转了口道:“或许,是景王爷府上有奸臣作祟,离间天家骨肉。”
“臣听闻,景王府有一名叫苏沐者,与景王爷朝夕相伴。”
“有这个人吗?”嘉靖此时开始装傻了。
他明明封赏过苏沐,可此时却装作不认识。
“有!”王墨道:“此人时常与王爷作伴,裕王爷今日还问他,是否景王爷对他言听计从,景王爷和苏沐都没有否认。”
这就说通了,嘉靖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轻松!
“陈洪,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