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徐母向来坚强,很快便振作起来。?y^o?u!s,h/u/l\o^u`./c~o\m/她抬起手,用衣袖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神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忧虑,又详细询问起徐小山事情的经过。
原来徐小山先去粮铺买了几个布口袋,随后又去城门附近的杂货铺买油纸。从杂货铺出来后,就听到城门口那边乱哄哄的,吵吵嚷嚷的声音老远都能听见。徐小山好奇,打算过去看看热闹。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近前,就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北戎大军真的打过来了,呜呜呜……!”紧接着,另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也响起来:“大戎军打来了,大家赶紧逃命啊,呜呜呜……!”这声音中满是恐惧,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揪住了众人的心。
徐小山听闻,心中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满心疑惑,本想用力挤进人群里,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喊。
就在这时,一声威严的大喝传来:“都散开散开,没看见这两个人是犯了癔症吗,疯子说的话你们也信,都赶紧该干嘛干嘛去,谁都不许乱说话,否则就抓起来送去县衙大牢。”这声音犹如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原本聚拢在一起吵嚷的人群,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没了声音。紧接着,众人开始像受惊的鸟兽般,慌慌张张地向西周扩散开来。等走出官兵的视线范围后,又都三三两两小心翼翼地聚到一起,用极小的声音小声交谈着,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恐惧。原本在人群外围的徐小山,则趁着这混乱的间隙,顺势挤进了里圈。这才看见有几个官兵正手忙脚乱地将两个不停扭动挣扎的人堵住嘴,然后迅速地五花大绑起来。两人头发乱糟糟的,如同鸟窝一般,衣服上更是沾满了尘土,狼狈不堪。但是在其中一人抬头的瞬间,徐小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此人。这个人与徐小山同住在榆钱胡同,名叫关旺,比他大了七岁,平日里在一家药铺当伙计。三天前的早上,他们还曾打过照面,当时关旺背着个小包袱,脸上洋溢着喜悦,高兴地说要和药铺掌柜的一起出趟门,三西天后就回来。没想到如今再次相见,竟是这般情景。
看着被官兵扭送走的两个人,徐小山的心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作为多年的邻居,关旺有没有病他再清楚不过了。他认识的关旺向来稳重,绝非会无端胡言乱语之人。/s′i,l,u/x-s¨w..-o\r_g\
周围的人群在官兵走后,虽然依旧不敢大声说话,每个人的脸上却都写满了惶惶之色。他们虽然大多没有出过城,但这些日子不断有从北边逃过来的难民,从难民们的口中,或多或少也都知晓了边关局势不稳定。他们心里明白,这里虽说离着边关有五六百里地远,可一旦边关失守,他们所处的这个县城也绝无安全可言。
徐小山不敢再耽搁,赶忙拎起篮子,往家飞奔而去。
“娘,关旺哥说的一定都是真的,我们该怎么办啊,我不想死?”徐小山虽然平时机灵聪慧,但毕竟也只是个半大孩子,面对如此变故,又想到如今家里就剩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一时间真的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事,没事,有娘在,一切都有娘呢,娘会一首陪着你的。”徐母心疼地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一边轻声安慰,一边用手缓缓地拍着他的后背,试图安抚他那颗慌乱的心。
过了一会儿,徐母像是下定了决心,站起身来,又抹了一把脸,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小山,你和你安大哥在家,我去县衙找你王六叔去问问,很快就回来。”
“娘,我和你一起去。”徐小山用袖子匆匆擦掉脸上的泪水,急切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与担忧。
“不用你,听话,娘很快就回来。”说完,徐母便转身,脚步匆匆地出了屋。
“小山,过来帮我烧火,一会给你做好吃的。”安悦本想着能在县城多住上两天,可听到这消息,心里明白还是尽快上路的好。
徐母回来得很快。王六并不在县衙,守门的官兵告知她,县衙里所有的衙差都被紧急派到街上去巡逻了。徐母无奈之下,又在热闹的街上转了两圈,眼睛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却始终没看见王六的身影,只好满心忧虑地先回到了家。
因为安悦一首用着锅,所以徐家母子二人晚饭便吃了安悦做的糖酥饼。徐母还特意用砂锅煮了一锅菠菜蛋花汤,那金黄与翠绿相间的色泽,却没能驱散屋内凝重的气氛。
“徐婶,如果小山说的消息是真的,你们有什么打算?”吃完晚饭,安悦看着一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