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1/3/x′i`a/o?s/h\u?o`..c?o!m*”徐母微微摇头,眼中满是感慨,“小山年纪还小,尚不懂事,我又是个妇道人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我们母子俩还生怕成了你的累赘呢。你要是不嫌弃,咱们到时就一道上路。”徐母说这话时,情绪有些激动,声音微微颤抖。
这确实是徐母的心里话。她们孤儿寡母,一个是半大孩子,一个是连门都不怎么出的妇人,如今沦落到要出去逃难的地步,谁会愿意主动带上她们这两个累赘呢?
徐母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住了,完全忘记了对面跟她说话的也只不过是个柔弱少女。
“那就这么说定了。”安悦神色认真,“徐婶,你们今晚先着手收拾一下东西,明日咱们再去西处打听打听情况。要是形势不对,咱们即刻启程。”
“好,这就收拾起来,可不能到时候慌手慌脚的。”徐母一边应着,一边赶忙招呼小山:“小山,快跟娘进屋收拾东西。”
此时,天边那最后一抹余晖,也缓缓隐没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满天的星辰在夜空中闪烁,好似无数双眼睛,忽隐忽现。`看_书`屋· ¨更!新*最?快-劳碌了一天的人们,大多都相继进入了梦乡。偶尔,还会传来几声小儿的啼哭,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只是,又有谁能想到,也许眨眼之间,他们原本平淡如水的生活,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呢?就如同安悦,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里,从此一切都截然不同了。
“扣扣扣”,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冷不丁地打断了安悦的沉思。
“徐婶,门外来客人了。”安悦站在窗户底下,轻声对着屋里说了一声。
“哎,我这就出来开门。”自从徐父去世后,徐母一向深居简出,极少与外人往来,家里更是很少有客人来,更何况还是在晚上。
“这么晚会是谁来呢?”徐母一脸疑惑,一边嘀咕着,一边朝着院门口走去。
“是谁啊?”徐母站在大门前,提高了声音询问道。
“徐嫂子,是我,王六。”门外的人声音压得很低,回了一句。
“是王六兄弟啊,快进来。你怎么这会过来了?我还想着明天一早去衙门找你呢!”徐母赶忙将院门打开,然后往后退了一步,好让门外的人进来。??§咸<2鱼?|看<书?] t±更§?<新1最>快??
只见一位身着黑色紧身捕快服的男子,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院子。他身形精瘦,腰间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整个人透着一股干练劲儿。
“我听守门的兄弟说了,徐嫂子下午去找过我,正好我也有急事要告诉徐嫂子你,咱们还是进屋说吧。咦,这位小兄弟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王六的目光落在站在屋门口的安悦身上,忍不住出口问道。
“这是我外甥安悦。前些天地龙翻身,地动山摇的,我姐一家五口,就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了。实在是走投无路,这才来投奔我这个做姨母的。”说着,徐母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哀伤。
“徐嫂子节哀。”王六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心里却有些犯愁,唉,人家刚遭了亲人离世的变故,自己却又要带来一个更糟糕的消息。
“安悦,你也进屋听听吧。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关系着你们今后的命运呢。”王六转头对着安悦说道。
“进来吧,这是你王六叔,是你姨父生前最要好的兄弟。”徐母向安悦介绍道。
“王六叔您先进。”安悦彬彬有礼,对着王六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和小山正打算把家里归置归置,所以屋里有些乱,让六兄弟见笑了。”徐母有些尴尬地解释着。
“嫂子这话说的就太外道了。现在时间紧迫,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母子,赶紧逃吧!北戎大军在昨天就己经攻进了北峪关,要不了几天就会打到古城县这边了。你们赶紧收拾些要紧的东西,趁早逃命去吧。”王六一口气将话全说了出来。
安悦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听了王六的话,依旧一脸淡定,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而徐母,虽说心里也隐隐有了些准备,但始终还抱着一丝侥幸。王六的话,就像一把重锤,彻底将她心中的希望击得粉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徐小山见状,赶忙跑到母亲身边,伸手扶住她。
王六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安悦,心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这小子,怎么如此沉得住气?
“王六叔,多谢您能来告知我们这个消息。其实今天下午小山去城门口,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