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恙瞬间就被点醒了。
萧觉声这是在暗示他,只要回去之后,好好地形容邶丘的恶行,那么他们就可以再回乾东,继续攻打邶丘。
这样一来,他既不用面对老娘的催婚,还能找机会立军功,又能让谨王殿下小欠他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谢无恙了然,握了握拳头,正色首言道:“邶丘小国卑鄙可恶之尤!竟与琰王暗通款曲,进犯我国疆土,在乾东土地上肆虐横行,残杀无辜百姓,简首不可原谅!若不讨伐,实在灭我朝志气,周边百国只会以为我们大央是外强中干,窝囊好欺负的。”
萧觉声微笑着点头,“谢兄说的在理。”
谢无恙转头就去吩咐了手下的人,教他们回到京都后,好好地宣扬邶丘小国的可耻,最好让更多的人知道。
队伍回到京都不过半天,邶丘的种种恶行,很快就激起朝野上下的愤慨和憎恶。
萧觉声进宫见了皇帝,先和皇兄说了一番场面话,后声情并茂地描述了邶秋的恶毒,继而顺势请旨带兵攻打邶丘。
他当场立了个军令状,说自己若不能灭了邶丘,就不回京都了。
萧闻礼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乾东紧挨着江东,他这傻弟弟,还以为他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吗?
但他只当作没看出萧觉声的意图,捏着朱笔,一边看奏折,一边从容道:“说什么胡话,不论如何,你总是要回来的。”
萧觉声沉吟一下,点头应是。
“对了。”萧闻礼拿起手边一本奏折递给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江东送来的奏折,宁瑶郡主请旨,请求让裕王世子承袭王位,你以为此事,朕是准奏还是不准?”
萧觉声接过奏折,看着奏折上熟悉的字迹,指尖掠过,垂眸回道:“臣弟以为,裕王离世多年,世子年纪虽小,行事己经颇为稳重,可当大任。”
朱红的一笔落下,萧闻礼抬起笔,顿了顿,轻笑道:“你倒是不避嫌。”
萧觉声平静地回道:“臣弟说的是实话。”
“行,就按你说的办吧。”萧闻礼摆了摆手,“你若没事,就去看看母后,她这些日子念你念得紧,正好母后替你相看了几家千金,这两日得空,你便去见一见,认识认识。”
萧觉声从御书房离开,去了一趟昭宁宫。
母子俩寒暄关心几句,言太后铺垫起话题,柔声道:“出去一趟,回来可见瘦了,这两日你且歇息歇息。正巧后日你妹妹要办一场金秋赏菊宴,你若无事,也去替她撑撑场面……”
萧觉声忽站起身,行礼道:“母后,我忽然记起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交代,事关紧急,儿臣先行告辞,您保重身体。“
他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