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被拉上去,这才转身返回木屋。
她出门一趟就是大半天,回去的时候天己经黑了。萧觉声躺在床上,哀怨地盯着她做晚饭。
苟纭章将清理干净的小母鸡放进铁锅里,又洗了两个野参丢进去,便盖上锅盖等着。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萧觉声有些恍然起来,他们就像一对贫穷拮据的农家夫妇,而他此刻像残废的丈夫,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巴巴地等着妻子喂养。
放在话本里,妻子貌美如花、丈夫残疾无用的配置,怎么看这种故事往往都是凄苦的。
结局要么是妻子被富商或大官强抢,要么他这个残废丈夫被背叛,最终逃不过夫妻离散,家破人亡。
咔嚓一声,萧觉声抬头,看着苟纭章轻松折断了手腕粗的树枝,塞进火堆里,他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我把消息传回去了,你的伤还没好,我们估计得在这里再住上几天,你也别着急,安心休养,上头的事情交给田将军,我相信他会处理好的。”
苟纭章说着,看见锅里鸡汤沸腾溢出,连忙提起锅盖。
萧觉声嗯了一声,泰然自若道:“我不急的,只要你在这里就行。”
“那我要是没来呢?”苟纭章瞥了他一眼,促狭地笑道,“我听三娘说了,我要是没来,你可就要被卖了,还不知道会花落谁家。”
“但是你来了。”萧觉声望着她,眸光幽深缱绻,微笑道,“你来了,所以我是你的。”
他的神情,他的目光,和他的话一致,都对她述说,“我是属于你的。”
许是他眼神太过缠绵,神情太过蛊惑,看起来引诱成分偏多,显得并没有那么真诚。
苟纭章挑起眉梢,瞥了他一眼。她真不知道离开京都之后,他怎么就变了一个人,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对着她,说这么让人牙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