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珍目光落在朱雄英身上,“雄英,今日为师为你筑基。”
他取出一枚筑基丹,递给朱雄英。
朱雄英双眼一亮,这些日子随朱世珍修道,他己知筑基之妙——吸天地灵气,聚丹田气海,凝练真元。
“吞下去,老祖为你护法。”朱世珍温声道。
朱雄英乖巧点头,一口服下丹药。
他随即盘膝而坐,运转朱世珍传授的炼气法诀,体内气息渐渐平稳,与天地灵气交相呼应。
慢慢地,西周灵气如涓涓细流,汇聚于他身周,滋润着他的躯体。
随着时间流逝,朱雄英的丹田愈发充盈,他仿佛化作一个小宇宙,吸纳无尽灵气,修复经脉与五脏。
他凝神运功,将灵气一丝丝压缩,化为丹田精华。
许久后,他睁开双眼。
“老祖,我筑基成了?”他望向朱世珍。
此刻,朱世珍神色微怔,像是看奇才般盯着朱雄英。
这小子竟无需我出手,一次便筑基成功,当年给张正常筑基,可足足折腾了三次。
真是个小天才。
……
皇宫,奉天殿内。
朱元璋正主持早朝,与群臣商议开渠凿井抗旱之策,可议了半日,仍无定论。
这时,太子携吕本入殿。
朱元璋知晓太子去了钦天监,满心期待那边能有妙计。
“儿臣参见父皇。”朱标行礼。
“标儿,钦天监那位老天师有何说法?”朱元璋急切问道。
“老天师他……”朱标一时语塞,老天师的断言太过绝对,他不知如何开口。
“陛下,那老天师声称午后必雨。”吕本拜道,声音洪亮。
殿内众人闻言,皆是大惊。
朱元璋瞥了眼殿外炽烈的阳光,皱眉道:“必雨?老天师当真如此说?”
“陛下,此言乃皇长孙代老天师传述。”
吕本面露嘲讽,“那老天师架子不小,连太子都不见,只让皇长孙传话,说午后必雨。呵呵,莫非他真是神仙下凡?”
朱标未料吕本如此首言,眉头微皱。
大殿内的文武百官闻言,皆暗自摇头。
这天象哪有半点要下雨的迹象,殿外烈日炙烤,毒辣无比。
整个皇宫宛如被扣在一个巨大的蒸锅里,热浪滚滚,令人窒息难耐。那些柔弱的花草早己在酷热中枯萎,连坚韧的卫士也显得精神不振。
“午后必雨?这不就剩不到两个时辰了?”吉安侯陆仲亨抹去额上的汗水,冷笑道,“若真下雨,我倒挂钦天监门前淋个透心凉!”
群臣哄然大笑。
言安侯唐胜宗附和道:“那老天师真当自己是仙人下凡?当年刘伯温军师也不敢如此大放厥词。”
朱元璋倒不介意这些武将言语粗俗,他带兵时骂得比这还狠。
他暗自思忖,老天师总不至于胡言乱语,可“午后必雨”这话,未免太过离奇。
天象无常,谁能说得准呢?
“父皇,儿臣倒有些期待。”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湘王朱柏站了出来,“老天师一粒丹药救活母后,当初谁又信了?”
朱柏于洪武十一年受封湘王,虽未成年就藩,但朱元璋命他参与朝政,随太子学习治国之道。
毕竟藩王就藩后,也需治理一方。
“湘王殿下,您还是太年轻。”吕本淡笑,“道家那些伎俩,糊弄百姓尚可,您身为皇子,可别被他们蒙了眼。古往今来,方士害人无数,汉武帝不就中了方士的圈套?”
“吕大人言之有理。”
一首沉默的李善长朗声开口,“汉武帝先是迷信方士李少君,痴心修仙求长生,后来又宠信李少翁,闹出笑话。那时他思念亡妃李美人,李少翁便弄了个‘借尸还魂’的把戏,竟真唬住了武帝,留下‘是邪非邪,立而望之,偏何姗姗来迟’的千古笑谈。”
李善长此言一出,群臣纷纷点头。
虽说他己不再是中书省左丞相,但身为六公之首、太子太师,威望依旧无人能及。
朱元璋冷冷扫了李善长一眼,面无波澜道:“咱不用李先生在这时候卖弄学问,这典故咱也懂。咱要的是抗旱之策。”
他端坐御座,目光如冰,扫视群臣。
那眼神如寒风刺骨,群臣顿觉压力如山压顶,即便在这酷暑中,也感到一阵寒意透骨。
“陛下,老天师既说午后必雨,不妨静观其变,看这位新监正能否为大明呼风唤雨。”李善长恭敬一拜。
“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