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杀人灭口,真凶或是他自己。
朱世珍诊脉后,确认无毒,但五脏衰竭。
他即刻喂下一颗丹药。
单掌抵住李文忠后背,渡入真气助其炼化。
片刻后,李文忠缓缓睁眼。
……
“爹,你醒了!”李景隆喜极而泣。
李文忠茫然西顾,见马皇后在侧,挣扎欲起。
“保儿,躺好。”马皇后劝道,“这次是老天师救你。”
“谢老天师。”李文忠虚弱致谢。
“贫道传你儿一套功法,你随他修炼。”朱世珍叮嘱,“配上丹药,几月便可复原。”
众人闻言,皆松一口气。
李文忠低声问:“老天师,我患何疾?是中毒否?”
“非毒!”朱世珍道,“风寒未愈,侵蚀五脏。”
他暗自纳闷,李文忠为何如此问。
李文忠听罢,长舒一口气。
马皇后闻言微皱眉,若有所思。
她细细叮嘱后,与朱世珍离府。
门外,马皇后登车,朱世珍骑马而行,嫌车中憋闷。
他们刚走,一队马车停于府前,朱元璋竟亲自到来。
他认得马皇后车驾,眯眼瞥向马旁的朱世珍,嘀咕:“那白发老者便是老天师?怎觉眼熟?”
李景隆忙跪迎,朱元璋未多想,急问:“你爹如何了?”
“老天师与皇后刚走,一颗丹药救醒了我爹。”
李景隆难掩激动,“陛下,多亏老天师,不然我爹难撑过去。”
……
朱元璋下车首入府内,来到房中。
李文忠半靠床头,见皇帝驾到,挣扎欲起。
“保儿,躺着!”朱元璋挥手。
“陛下,臣失礼,不能起身迎驾。”李文忠歉道。
“都啥时候了,还讲这个?”朱元璋坐至床前,“保儿,你可得快好起来,咱还指望你打王保保呢,你的保得胜过他的保。”
“是,陛下。”李文忠点头。
朱元璋朝李景隆挥手,众人退下。
他轻叹:“保儿,你是不是有啥心事?放心,咱始终信你。”
“陛下……”
李文忠忽泪流满面,“至正二十五年的事,臣早该说清,臣从未勾连张士诚,亦无二心。”
“咱晓得,全晓得。”朱元璋笑道,“你是我二姐的儿,咱的外甥,外甥见舅如见母,咱怎会疑你?”
李文忠泪水滚滚。
朱元璋安慰一番,方才离去。
李景隆入内,见父落泪,以为感动:“爹,陛下与皇后待咱家真如亲人。”
“九江,记住了。”
李文忠坐首,肃然道,“陛下可将我等视作亲人,但我们不能如此,我们只是臣子,此点你须铭记。”
“是,儿记下了。”李景隆点头。
……
春意盎然。
秦淮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美不胜收。
春风拂过,柳丝摇曳如绿绸,百花争艳,彩霞般映于水面。
游船轻荡,涟漪阵阵,水鸟翩飞其间。
两岸古楼临水而立,青瓦间藏岁月痕迹,红灯高悬,随风轻舞,诗意盎然。
茶肆戏台鳞次栉比,丝竹声声,歌姬舞姿曼妙,唱腔婉转醉人。
朱世珍立于画舫船头,赏景怡然。
身旁徐妙锦邀他同游,身着红裙,肤白如雪,娇艳如桃花,明艳动人。
“老天师,我爹和大姐都允了,我能跟你修行啦。”她美目灵动,笑靥如花,少女纯真跃然。
“你可入天机楼修行。”朱世珍笑道,“但不收你为徒。”
“为啥?”她小脸瞬间鼓成包子。
“答应便让你进楼。”朱世珍笑意更浓。
“好吧。”徐妙锦撅嘴,“还想说拜老天师为师,多威风呢。”
朱世珍满头黑线。
原来你是想拿来炫耀啊。
“上次我说老天师为我钓起整条秦淮河。”她抿唇轻笑,“闺中姐妹都不信,等我学会道术,亮瞎她们的眼!”
“好,贫道教你绝活,惊呆她们。”朱世珍朗笑。
二人并肩迎风而立。
……
船头闲聊正欢。
忽地,一艘巨船靠近,乃秦淮河上最大之舟。
船首白衣公子瞥见徐妙锦,嘴角泛起狞笑:“京中美人果真胜过定远。”
“桓爷,此乃京城,六九爷叮嘱莫惹事。”身旁侍卫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