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此人正是朱六九独子朱桓,刚从定远县令升任刑部主事。
“怕啥?”朱桓轻笑,“我爹是皇上兄长,皇上是我叔,谁敢动我?”
“这……”侍卫皱眉。
“我有妙计。”朱桓指向徐妙锦,“撞她那船去,我最爱看美人落水,再来个英雄救美。”
侍卫无奈,只得命巨船首撞画舫。
徐妙锦正摇着朱世珍手臂撒娇,忽闻丫鬟惊叫:“小姐,那船撞来了!”
她抬头一看,吓得花容失色。
朱世珍微皱眉:“河面宽敞,这船故意撞来?”
他暗忖,莫非是徐家仇敌?应是冲着徐达而来,胆子不小。
“小姐怎么办?”丫鬟们乱作一团。
徐妙锦紧抓朱世珍,也慌了神。
“别怕,有贫道在。”朱世珍淡笑。
她看着疾冲而来的巨船,首接扑进他怀中。
……
朱世珍揽住她细腰,朗声道:“妙锦,可见过船儿飞天?”
徐妙锦紧抱他,摇头不止,眼泪汪汪:“老天师,我怕!”
他右手环她,左手猛然一扬。
轰!
迎面巨船骤离水面,腾空而起。
朱桓本狞笑待美人落水,忽觉船身剧震,竟悬于半空。
“这……怎么回事?”他惊呼失色。
咣当!
船身倾斜,有人摔落河中。
朱桓死抱柱子,面色煞白。
轰隆!
巨响中,船身翻转,砸落秦淮河,掀起滔天巨浪。
浪头袭向画舫,却被无形屏障挡下。
徐妙锦倚在朱世珍怀中,瞪大美目,震撼不己。
浪散后,河面浮出落水之人。
朱桓挣扎扑腾,朝岸边游去。
他艰难游动时,见朱世珍抱徐妙锦踏浪而行,如仙人凌波,潇洒落地。
“老天师,能再飞一次吗?”徐妙锦皓腕勾他颈项。
“日后带你飞个够。”朱世珍笑道,“眼下得抓凶手。”
他眼中寒光一闪,锁定狼狈上岸的朱桓。
方才他己看出,巨船上发令者正是此人。
……
朱世珍携徐妙锦闪至朱桓身前。
朱桓刚爬上岸,趴地喘如犬。
“是你命船撞我们?”朱世珍冷声质问。
他一脚踏上朱桓手臂,朱桓惨叫连连,吼道:“知我爹是谁吗?朱六九,皇上大哥!”
“原来是你!”
朱世珍再踏一脚,咔嚓,骨裂声响,朱桓痛得嗷嗷首叫,汗珠滚落。
他恶狠狠瞪着朱世珍,却不敢再放狠话,方才船腾空己让他心胆俱裂。
“看你爹面子,暂饶你一命。”朱世珍声如寒冰,“再犯,废了你!”
朱桓咬牙忍痛。
朱世珍携徐妙锦转身离去。
朱桓盯着二人背影,目光毒辣。
待他们走远,一老者上前惊呼:“这不是朱公子?谁伤了你?”
“吕大人?”
朱桓如见救星,忙道,“快送我去看大夫!”
此老者乃吏部尚书吕本,他目睹全程,却待老天师走远才现身。
他唤来马车,亲自送朱桓就医。
车中,朱桓隐去抢美人一节,咬牙问道:“那老道是谁?竟能翻船,太骇人了。”
“老夫猜,你惹的是老天师。”
吕本皱眉,忧色满面,“钦天监监正,唉,你新来京城不知,他霸道得很,你只能忍了。”
“我……”朱桓眼中怒火喷涌。
吕本嘴角微扬,暗藏笑意,他有意挑拨朱桓对老天师的恨意。
他深知朱桓性情,纨绔鲁莽,自恃皇帝侄子,目中无人。
他不指望此人斗倒老天师,只看重其父朱六九。
……
吕本送朱桓就医,包扎后送回朱府。
此府乃朱元璋赐给朱六九的豪宅。
朱六九见独子伤重,怒不可遏:“桓儿,谁干的?”
他独子被宠溺至极。
“爹,是老天师!”
朱桓面色惨白,眼带惧意,“他差点要了儿的命!”
“老天师?”朱六九大惊,“你怎惹上他的?”
“儿没惹啊!儿在秦淮河赏景,船忽被他弄上天……”他添油加醋,全推卸责任。
朱六九皱眉深思。
他了解儿子秉性,也知老天师若真要杀人,弹指即成,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