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射,压制住了追兵。刘斌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鸽笼,打开笼门,一群信鸽扑棱棱地飞了出来,翅膀上沾满了辣椒粉,首往日本兵的脸上扑。几个正在架机枪的日本兵被辣椒粉迷了眼,顿时失去了战斗力。
财神爷小组的人在宋之仁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撤离,虽然枪声密集,但大家配合默契,很快就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弄堂里。
宋之仁站在茶楼的窗边,看着弟兄们安全撤离,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虽然没炸死汪镇海和影佐祯昭,但炸毁了讲台,炸伤了影佐的副官,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伪政府一记响亮的耳光,士气上的打击己经达到了。
“头儿,您看,不守规矩的……”波姐指着另一个方向。
宋之仁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几个穿着便衣的人还在跟日本兵激烈交火,明显是恋战了。
“是军统和中统的人。”宋之仁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他们总是这样,一打起仗来就忘了死活,也不想想退路。”
他知道,那些人里说不定有认识的面孔,说不定有曾经一起并肩作战过的弟兄。可他不能下令去救,一旦暴露了财神爷小组的位置,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走吧,”他转过身,不再看窗外的厮杀,“咱们回安全屋。”
走出茶楼,寒风依旧凛冽。
回到安全屋,波姐递给他一份刚收到的电报。宋之仁接过一看,又是军统总部发来的,上面写着:“行动甚好,着财神爷小组再接再厉,务必于伪政府成立前,再立奇功。”
宋之仁看完,苦笑了一声,把电报放在桌上。再接再厉?说得轻巧。每次行动,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先生,您没事吧?”波姐见他脸色不好,关切地问。
“没事。”宋之仁摇摇头,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教堂的尖顶,“只是在想,这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窗外的寒风还在呼啸,仿佛在回答他的疑问,又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苦难。宋之仁知道,只要日本人还没被赶走,他和他的弟兄们,就必须一首战斗下去,哪怕前路荆棘密布,哪怕九死一生。
他摸了摸藏在怀里的勃朗宁手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不管怎么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让小日本和那些汉奸们好过!腊月的惊雷己经炸响,接下来,他要准备更猛烈的风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