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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春雷待我敲钟

1940年1月1日,元旦这一天,汪伪政府在上海举办成立庆典,日本众多高官云集,江浙沪一带的大小汉奸头目悉数到场。¢x,i·n~w,a+n+b·e+n!.^o~r·g?

宋之仁猫在苏州河仓库的破窗后,领口浸着冷汗,对岸礼炮响起来时,他心里百般滋味。河滩上搭着彩棚,汪逆的旗子裹着旭日旗在江风里飘,像块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的抹布。

“头儿,中统的人动了。”彭仲虎的声音在耳边发颤,手里的驳壳枪蹭着窗框木头,磨出细碎的响。

宋之仁没回头。十五条汉子,穿着黑布褂子,怀里揣着汤姆逊,从仓库侧门鱼贯而出时,他数了数人数——上个月还是三十七人,上个月十五号炸码头时,中统上海站站长带着十八个人断后,再也没回来。现在这十五个,是中统上海站最后这点火苗了。

“哒哒哒——”汤姆逊的枪响起来,像破锣嗓子在吼。对岸日军的机枪立刻压过来,子弹打在仓库铁皮上,噗噗地响,像有人拿锤子往肉里钉钉子。

宋之仁看见第一个倒下的是个年轻后生,腰里还别着没来得及扔的手榴弹,子弹掀飞了他半个天灵盖,红的白的溅在结冰的水洼里。第二个是老烟枪,跑着跑着突然捂住肚子蹲下去,手还在往怀里掏什么,宋之仁知道,那是颗拉了弦的手雷。

“狗日的……”彭仲虎无奈骂了半句,喉咙里像卡了血沫子。

宋之仁没骂。他眼睛盯着那片开阔地,看着人影一个个栽倒。第十三个倒下的时候,剩下两个特工突然抱在一起,滚到一辆烧坏的卡车后面,枪口还在朝对岸冒火。他数得清,一共十七秒,十七秒里,十五个人没了动静。江风把枪声吹得零散,彩棚里传来鬼子和汉奸的哄笑,像针一样扎进他耳朵里。

“仲虎,”他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跟我来。/r,i?z.h?a¨o¨w+e-n?x?u.e\.¢c~o+m-”

爬上高地的时候,彭仲虎喘得像头牛。200个游击队员早猫在松林里,黑布缠着头,枪膛擦得锃亮。十门山炮蒙着油布,炮口斜斜指着江面上那艘扎满彩带的汽船——“和平船”三个鎏金大字在雾里晃,晃得人眼睛疼。

“哪来的炮?”彭仲虎蹲下来摸炮管,冰凉的铁疙瘩上有他手心的汗。

“我之前安排人运过来的。”宋之仁蹲在他旁边,掏出怀表看了看,十一点零七分,“炮组早调好了角度,标尺对着船头第三根旗杆。二百发炮弹,全在那边岩洞里藏着。”他指了指松林深处,“你带二百人,三分钟装弹,五分钟打完。打完就撤,走水路,船在下游芦苇荡等着。”

这些武器装备是宋之仁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来的,自然没法首说,等手下撤退,宋之仁就可以把山炮再次收回系统空间,神不知鬼不觉,任日本人如何,也找不到分毫。

彭仲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看见宋之仁坚毅的眼神红得像要滴血,也就不敢多问了。

那艘“和平船”上,大小汉奸正举着酒杯,汪逆的一些骨干成员站在一旁,笑得满脸褶子都堆起来。

宋之仁想起军统李副站长最后一封信,信里说:“宋组长,若有天上海站只剩一人,也要炸了那艘贼船。”

“开炮!”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十门山炮同时响起来,震得松林里的雪簌簌往下掉。第一发炮弹落在船头,金色的船舷碎成木片,彩纸和彩带混着江水溅起来。第二发打中了甲板,穿军装的鬼子像破布娃娃一样飞起来。宋之仁数着,200发炮弹,一共命中了西十八发,“和平船”的烟囱歪了,黑烟裹着火星冒出来。`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

“头儿!打中了!”旁边的游击队员喊起来,脸上蹭着炮灰,眼睛亮得吓人。

宋之仁没说话。他看见“和平船”慢慢倾斜,江水灌进炸开的窟窿里,汪逆刚才站的那个平台己经没入水中。

对岸彩棚里乱成一团,鬼子军官举着指挥刀吆喝,汉奸们往桌子底下钻。

“撤!”他拍了拍彭仲虎的肩膀,“带弟兄们走,别恋战。”

撤离的时候,身后的爆炸声还在响。宋之仁回头望了一眼,“和平船”的桅杆己经歪了,像根断了的骨头插在江面上。

待确认人员全部撤离以后,宋之仁轻轻挥手,没有一门山炮留下。

当半个小时以后,大批日军才找到这里,确认这里是刚才的炮击阵地。但是周围没有发现山炮的移动痕迹,这让日军十分困惑,10门山炮足有上万公斤,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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