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冯玉的声音带有一点哭腔。
朱靖煊闻言勃然大怒,狠狠拍了一下旁边的石桌,猛地站了起来,怒斥道:“不敢?朕看你是敢得很,仗着朕给你的恩宠,无所顾忌,就连朕对你的话都敢不听,你是要造反吗?”
这话己经是相当重了,对于冯玉来说,接下来的话决定了他的生死。
“陛下,臣是昏了头了,求求陛下看着多年的份上,饶罪臣一命,臣再也不敢了。”冯玉边哭边对皇帝解释道。
朱靖煊在亭子中来回走了几下,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冯玉说:“好,朕这回饶你一命,再有下次,你明白后果。”
“传旨,免除冯玉司礼监掌印官的职务,随朕听用。”
听到这话,冯玉松了一口气,心里清楚这一劫算是过了,而且不是没有复出的机会,毕竟陛下说的是“随朕听用”。
朱靖煊随即便让冯玉退下了。
经过这几天的运作,锦衣卫和内廷基本上没有太大的问题了,剩下的都不是问题。
到这儿,朱靖煊才算是心里踏实了,但想要如臂指使还要靠时间来慢慢打磨。
明天就要进行日讲了,这也是一次见朝臣的重要机会,对于还要历史上要进行讲习的皇帝们而言,让日讲正常举行,这本身就是提高君臣亲密度的行为。
别的不说,单就是讲习官这个身份,就有无数人盯着,朝廷中的党派也在竞争这个位置,也是闹出了不少风波。
这算得上是帝师,前途是可以看见的,是一条仕途上的康庄大道,未来进内阁、政务院的领导层也是很大的加分项。
就在朱靖煊想着的时候,在河南孟津,一场天灾逐渐走向失控。
一个县令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大雨,面露忧愁,唉声叹气。
一旁的官员也是看着大雨,不知所措。
像是想到了什么,县令苏州铭对旁边的县丞说道:“现在粮食筹措的怎么样了?”
“唉,还是不够,因为黄河决堤,大家都在筹措粮食,市面上的根本不够,而且外面的又进不来,最害怕的就是其他大堤再毁了。到时候,就是一场大灾了。”
苏州铭看着昏暗的天空,想到近几年的所见所闻,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