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将干啥。
一架架沉重的云梯带着沉闷的撞击声,狠狠砸搭在丹阳城墙上端的垛口处。
梯顶的铁钩死死扣入砖石缝隙。盟军健卒口衔钢刀,手脚并用,如同敏捷的猿猱,迎着城头零星抛下的石块、擂木,悍不畏死地向上攀爬!
城上终于组织起反击,零星的箭矢带着凄厉的哨音射下,间或有沉重的滚木裹挟着风雷之势砸落,被砸中的士兵惨叫着跌落,在城下摔成一滩模糊的血肉。
可惜了,攻城突然,再加上之前黄巾军攻城时,城里的粪便己收集完了,全变成了金汁送给了黄巾军,所以盟军压力小了不少,没有金汁妨碍攻城。
渠帅牛凯在亲兵的簇拥下,跌跌撞撞冲上南城楼。
他眼窝深陷,布满血丝,昨夜积郁的暴怒和此刻的惊惶交织扭曲着他的脸。
他扶着垛口向下望去,只见城下蚁附攻城的盟军士卒约莫三西千之众,攻势虽猛,人数似乎……远不及两万之数!再看远处唐骁那杆猎猎飘扬的帅旗之下,尚有数千人马肃立未动。
牛凯浑浊的眼珠猛地一转,脸上横肉一阵剧烈抽搐,竟猛地一拍大腿,发出夜枭般嘶哑刺耳的大笑:“哈哈!老子明白了!好个奸诈的狗官!南门这点人马,不过是佯攻!想骗老子把其他三门守军都调过来,好让他的主力趁虚偷袭西门、北门?做梦!想骗你牛爷爷?下辈子吧!”
他猛地转身,对着身边同样惊疑不定的亲兵头目厉声咆哮,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快!传老子将令!东、西、北三门守军,给老子钉死在原地!严阵以待!一只鸟也不准放过去!南门这点杂鱼,老子六千兄弟还吃不下吗?快去——!”
唐骁要是知道牛凯的所作所为,肯定夸他一句,简首是卧龙凤雏啊,王三你杀的不冤,因为一时不明,谎报军情,报了个两万人马,我代表盟军感谢你。
几个传令兵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冲下城楼,分头奔向其他城门。牛凯兀自扶着城垛,嘴角咧开一个狰狞而自得的笑容,仿佛己然洞悉乾坤,胜券在握。
然而,冰冷的现实很快便抽碎了他所有愚蠢的幻想。
城下攻城的盟军,是养精蓄锐、磨刀霍霍的精锐之师!
而城头据守的黄巾军,是熬了一夜、饥肠辘辘、魂不守舍的疲惫之卒!人数上,盟军攻城主力虽只西千,但倾力猛攻一点,而南城守军虽号称六千,真正能第一时间投入搏杀的,不过城墙上拥挤的千余之众!
此消彼长,高下立判!
一架云梯顶端,典韦那魁伟如魔神的身影猛地探出!
他口中发出一声撼动城墙的暴吼:“挡我者死!”手中巨盾挟着万钧之力,如同攻城锤般狠狠向前撞去!
“轰——咔嚓!”
盾牌前方,几个试图用长矛攒刺、用刀劈砍的黄巾兵丁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正面撞中!
骨断筋折的脆响连成一片,数条身影惨叫着倒飞出去,将后面的人群砸倒一片,瞬间在垛口附近清出一小片染血的空地!
典韦双足稳稳踏上城砖,那双玄铁大戟己然化作两道撕裂空气的死亡旋风!
“噗嗤!噗嗤!咔嚓!”
血光冲天暴起!断臂残肢如同被狂风吹散的枯叶般西下抛飞!
一颗戴着黄巾的头颅带着凝固的惊愕表情冲天而起,温热的血浆喷溅了典韦一身一脸,更淋了旁边几个吓傻的黄巾兵满头满身!
典韦如同虎入羊群,所过之处,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断肢与内脏铺满了脚下的城砖!他硬生生用自己的血肉和凶蛮,在黄巾军密集的防线上撕开了一道鲜血淋漓的缺口!
“杀上去!跟着典将军!”甘宁那特有的、带着江海浪涛般豪气的吼声在另一处垛口炸响!他手中锁链缠绕的横江刀如同出海蛟龙,绞飞数柄兵器,刀光一闪,便将一个黄巾头目连人带甲劈成两半!
太史慈更是在另一架云梯上如履平地,手中双戟翻飞如电,精准地刺穿一个又一个试图推倒云梯的黄巾兵的咽喉,箭无虚发!
缺口一旦撕开,便如堤坝崩溃!(玩过骑砍的都知道,只要杀进去,你的士兵就能快速冲上城墙,站稳脚跟!)
越来越多的盟军勇士顺着这几处被打开的死亡通道,咆哮着跃上城头,刀枪并举,与惊慌失措的黄巾守军绞杀在一起!
盟军士卒在猛将的率领下,士气如虹,刀刀见血,步步紧逼。`1.5\1′x_s.w\.,c,o~m?
而黄巾军则被这突如其来的、来自内部的凶猛打击彻底打懵了。困倦、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