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像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伸手指着周絮的鼻子，眼泪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混合着晕开的眼妆，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冲出两道狼狈的痕迹。

“周絮！你混蛋！王八蛋！你收到钱了对不对？！你看到我发的信息了对不对？！你为什么不回？！你哑巴了吗？！”

她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被忽视的控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觉得我像个跳梁小丑？！觉得我李倩倩离了你不行？！”

周围的音乐还在轰鸣，但卡座附近的目光己经被吸引过来。

林薇薇和苏可可想上前拉住她，却被她激烈地甩开。

“回答我啊！周絮！”

李倩倩几乎是在嘶吼，积压了一整晚的委屈，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苏晚晚可以帮你！我也能！我比她更有钱！你要多少？！你说啊！我给你！我都给你！不准你答应她！不准！”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亮片裙在灯光下随着她身体的颤抖而疯狂闪烁，整个人濒临崩溃的边缘。

周絮就站在她面前，沉默地看着她发泄。

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震动的镭射灯光下，清晰地映出她此刻歇斯底里狼狈不堪的模样。

这清晰的倒影，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李倩倩燃烧的怒火上。

她在他眼里，就是这样一个疯子吗？

“说完了？”

周絮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李太太付账。现在，跟我走。”

没有解释，没有安慰，甚至没有对她那番豪言壮语和几万块转账做出任何回应。

李倩倩所有的嘶喊，质问，眼泪，在他这句话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可笑，那么…不值一提。

仿佛她刚刚燃烧生命演出的那场盛大闹剧，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段需要付费处理的噪音。

她彻底僵住了，像一尊被冻结的雕像，只有眼泪还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