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着香槟和肾上腺素的混合气味。

篮网进攻。皮尔斯在侧翼持球，时间压到最后8秒。科比亲自换防上来，眼神如刀，死死锁住“真理”。皮尔斯连续胯下运球，试探步，科比寸步不让！皮尔斯强行启动突破，科比滑步紧紧贴住！皮尔斯急停，后仰跳投！科比奋力跃起，指尖几乎封到球！

当！球砸筐前沿高高弹起！

“篮板！”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篮下瞬间挤作一团！加索尔、希尔、李雷、加内特！李雷凭借着恐怖的力量，硬是挤开了希尔，在加索尔头顶奋力起跳！巨大的手掌眼看就要触到球！但经验丰富的加索尔在空中有一个极其隐蔽的推人动作，让李雷的起跳高度受到了影响！球被加索尔点向另一侧！跟进的尼克·杨捡到篮板！

湖人最后一攻！科比持球，时间只剩4.3秒！全场起立！科比在弧顶面对皮尔斯的死亡缠绕，连续晃动！没有叫掩护！他选择了最科比的方式——强行后仰跳投！

皮尔斯的封堵己经极致！但科比的后仰幅度更大！篮球划出一道极高的弧线，越过皮尔斯的指尖…

唰！！！

空心入网！91：89！灯亮！绝杀！！！

斯台普斯中心彻底疯狂！金色的彩带喷涌而下！湖人队员疯狂地涌向科比！科比站在原地，紧握双拳，仰天长啸！黑曼巴在圣诞夜，在复出之战，用最科比的方式，完成了致命一击！

篮网众将呆立场上，皮尔斯叉着腰，满脸不甘地看着沸腾的球馆。加内特低着头，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李雷巨大的身影站在篮下，抬头看着记分牌上刺眼的91：89，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被加索尔推开的手。技术统计上，他的名字闪耀着悲壮的光芒：20分 | 28篮板| 2助攻 | 3盖帽。他做到了能做的一切：统治篮板，压制加索尔，高效得分。但最后那声清脆的刷网声，像冰冷的刀锋，划破了布鲁克林的圣诞夜。

科比在庆祝的人群中走过，看到了矗立在篮下、显得有些落寞的巨大身影。他停下脚步，走了过去。汗水浸透了两人的球衣。科比伸出手，用力拍了拍李雷的胳膊。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绝杀的狂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沧桑的平静和一丝对后辈的认可。

“打得很棒，大家伙。”科比的声音带着激战后的沙哑，却清晰地传入李雷耳中，“真的…非常棒。未来是你的（The future is yours）…”他顿了顿，看着李雷年轻而充满力量感的身躯，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带着倔强的弧度，“…但今晚，抱歉，我这个老家伙，还不想那么快认输。”

李雷看着科比，巨大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用力点了点头，瓮声道：“你投得准。” 这朴素的认可，让科比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一个真正释然的笑容。他再次拍了拍李雷的手臂，转身走向了属于他的、山呼海啸的庆祝海洋。

李雷则转身，沉默地走向球员通道。斯台普斯的喧嚣、金色的彩带、对手的狂欢，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他的世界，只剩下最后那记无解的后仰，和胸腔里两颗心脏依旧沉稳有力、却无法带来胜利的搏动。圣诞大战的璀璨舞台，科比用传奇的方式夺走了所有光芒，但也让“猛犸”李雷的篮板统治力，深深地刻在了这个夜晚的记忆里。通往王座的路，依旧漫长，且布满了巨星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