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瓶中的“安魂之泪”在江屿沉的口袋里,如同揣着一块寒冰,又像握着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回到那座被羊毛地毯包裹的巨大宅邸,江屿沉的目光落在江屿澈身上时,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而专注的审视。
占有欲如同藤蔓般缠绕着理智,格伦威尔的梦魇与墨弦的话语在他脑中交织——他需要一个“专属”的、力量可控的塞勒涅·安提戈努斯。
机会在两天后的下午来临。
管家陈伯按照吩咐,精心烹制了江屿澈最近沉迷的“蜜汁脆皮烤鸭”。
餐厅里香气西溢。
江屿澈端坐在餐桌旁,琥珀色的眼眸专注地盯着那盘色泽红亮诱人的鸭子,带着纯粹而专注的期待。
江屿沉坐在他对面,脸上带着惯常的淡漠,但黑曜石般的眼眸深处却翻涌着冰冷的计划。
他拿起一个精致的骨瓷小碗,里面是李妈刚刚端上来的、温热的冰糖雪梨银耳羹,清甜滋润,是餐后常见的甜品。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口袋,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水晶瓶。
“阿澈,” 江屿沉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试试这个,新做的甜品,很甜。”
他将那碗雪梨羹推到江屿澈面前。
江屿澈的目光从烤鸭上移开,落在晶莹剔透的羹汤上。
他对“甜”这个概念有着本能的兴趣。他拿起调羹,舀起一勺,吹了吹,然后送入口中。
就在羹汤入口的瞬间,江屿沉握着水晶瓶的手在桌下极其轻微地一抖——一滴、仅仅只有一滴,那深邃幽紫、蕴含着星尘光点的“安魂之泪”,如同拥有生命般,悄无声息地、精准地滴落进江屿沉面前那碗还未动过的雪梨羹中!
幽紫色的液体在清澈的羹汤里瞬间晕开、稀释,化作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淡紫涟漪,随即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羹汤原本的清甜气息。*x~z?h+a-i!s+h,u!.~c¨o_m-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无声无息。
江屿沉的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
“怎么样?” 江屿沉看着江屿澈咽下那口原味的羹汤,问道。
“甜。” 江屿澈简短地回答,显然很满意,又舀起一勺。
江屿沉端起自己面前那碗被“加料”的羹汤,用调羹轻轻搅动了一下,然后极其自然地推到江屿澈手边,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分享意味:
“这碗好像更甜一些。你尝尝看?”
江屿澈毫无防备。
他对江屿沉的“分享”行为早己习惯,并逐渐将其归入“喜爱”的范畴。
他甚至没有看江屿沉一眼,注意力完全被“更甜”的承诺吸引,首接拿起那碗羹汤,一勺接一勺地喝了下去。
那被稀释了无数倍的“安魂之泪”,裹挟在清甜的糖水里,悄无声息地滑入他的咽喉。
江屿沉的心脏在胸腔里冰冷而有力地跳动着,目光一瞬不瞬地观察着江屿澈的反应。%?秒3¤章¢节>,小{说t,网?¢ <÷免{费@阅a读?e
起初,没有任何异常。
江屿澈喝完羹汤,满足地眯了眯眼,继续专注于他的烤鸭。
但大约过了一刻钟,当两人用完餐,江屿沉提议去花园散步时,江屿澈起身的动作,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迟滞。
那并非疲惫,更像是……某种精密的仪器,内部的齿轮运转被注入了一丝粘稠的阻力。
他琥珀色的眼眸望向江屿沉时,那非人的锐利和深邃似乎蒙上了一层极淡的、难以察觉的雾气。
药效……开始显现了。
虽然极其微弱,但确实在侵蚀他那超越凡俗的神性感知和本能警惕。
“阿澈,” 江屿沉的声音放得格外轻柔,带着一丝刻意的诱惑,“我听说……旧港灯塔那边,新开了一家很特别的店。”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江屿澈的反应,“他们说……那里的蜂蜜蛋糕,是用月光下凝结的蜂巢做的,甜得像……凝固的星河。”
“星河?” 江屿澈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眸里那层雾气似乎波动了一下,被这个新奇而诱人的描述所吸引。
他对“甜”和“新奇”的渴望,在药水那微弱的麻痹作用下,被放大了。
“嗯,” 江屿沉肯定地点头,伸出手,“想去尝尝吗?现在就去。”
江屿澈的目光在江屿沉脸上停留了几秒。那张苍白的小脸带着一种他熟悉的平静,以及……一种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