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如同沉在冰冷粘稠的墨汁底部,挣扎着想要上浮。|微!?|趣?$1小′μ说#>网:? ?&无&]错??内??_容?!o耳鸣尖锐,脑袋像是被攻城锤反复撞击过,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疼。林小满呻吟一声,艰难地掀开仿佛被胶水黏住的眼皮。
没有预想中矿洞的冰冷岩壁和呛人的硝烟。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柔和、均匀、无处不在的…幽蓝。
光线并不刺眼,却异常纯粹,仿佛整个空间都被浸泡在稀释过的蓝宝石溶液里。没有光源,光线似乎从墙壁、天花板、甚至空气中本身散发出来。墙壁是某种光滑、非金非石的哑光材质,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蓝灰色。空气清新得不带一丝尘埃,温度恒定得如同最精密的恒温箱,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臭氧味道。
这里…是哪里?
天堂?地狱?还是…那扇井盖下面的世界?
林小满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尤其是后背,撞在岩壁上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上还沾着泥浆和爆炸留下的黑色烟灰,但奇怪的是,皮肤上那些被碎石划破的细小伤口,似乎…不那么疼了?甚至有些微微发痒,像是正在快速愈合?
“唔…我的限量版…薯片…” 旁边传来一声含混不清的梦呓。
林小满猛地转头!
只见苏玛丽就躺在她旁边不远处!身上同样脏兮兮的,额角那道伤口被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蓝色凝胶状物质覆盖着,不再流血。她眉头紧皱,似乎在做什么不好的梦,但呼吸还算平稳。
“苏苏!苏苏!醒醒!”林小满连忙爬过去,轻轻摇晃她。
苏玛丽睫毛颤动了几下,迷茫地睁开红肿未消的眼睛。当看到周围一片幽蓝的景象时,她瞬间瞪大了眼睛,睡意全无!
“啊——!!!鬼啊!!!我们是不是下地狱了?!这蓝洼洼的是忘川河吗?!”苏玛丽吓得一骨碌坐起来,抱着脑袋尖叫,声音在空旷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闭嘴!苏玛丽!”林小满被她吵得头疼,一把捂住她的嘴,“不是地狱!我们好像…掉进那个井盖下面了!”
苏玛丽惊恐地眨巴着眼睛,环顾西周。没有狰狞的恶鬼,没有滚烫的油锅,只有一片死寂的蓝光。“井…井盖下面?”她掰开林小满的手,声音带着哭腔,“那…那沈医生呢?!那个拿铲子的变态大叔呢?!老王…老王他…” 她想起了老王冰冷的尸体,眼泪又涌了上来。
林小满的心也猛地一沉。是啊,沈砚呢?他最后扑进了那冲天的蓝光里…还有那个护林员…他们人呢?她挣扎着站起来,忍着酸痛仔细打量这个空间。
这是一个不大的圆形房间,首径大概十米左右。除了她们躺着的这片相对平整的、同样散发着微蓝光泽的地面,整个空间空无一物。墙壁光滑得连条缝隙都找不到,浑然一体。没有门,没有窗,也没有任何类似开关或者控制面板的东西。就像一个…完美的蓝色鸡蛋壳。
“完了完了…我们被关起来了…”苏玛丽也站起来,哭丧着脸,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光滑的墙壁上乱摸,“门呢?出口呢?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连个说明书都没有!”
林小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7!6\k+s′./n¨e?t\写悬疑小说的经验告诉她,越是绝境,越要留意细节。她开始更仔细地观察墙壁和地面。终于,她发现了一些异常。
在靠近墙壁根部的某个位置,地面上有一个极其不显眼的、巴掌大小的圆形凹槽。凹槽内部异常光滑,材质似乎和墙壁略有不同,带着一丝极淡的金属光泽。而在凹槽旁边不远处的墙根下,静静地躺着两样东西——正是她之前扔给护林员的那枚双蛇缠绕神经钥匙徽章,以及…一支粉红色的、外壳上贴着卡通贴纸的口红!苏玛丽那支限量版口红!
“我的亲亲!”苏玛丽也看到了,立刻扑过去把口红捡起来,宝贝似的擦了擦,“它居然还在!太好了!我就知道它跟我有缘!” 她完全忘了身处险境,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林小满则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枚双蛇徽章。入手冰凉,之前那种疯狂的震动和灼热感消失了,它现在安静得像一块普通的金属。徽章表面依旧流转着幽蓝的光泽,但林小满总感觉它似乎…黯淡了一些?
她把徽章放进那个圆形凹槽里。大小刚好吻合!但…什么也没发生。
“看来不是钥匙孔…”林小满有些失望。
“小满…我…我好饿…”苏玛丽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劫后余生的紧张感过去,饥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