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眼中却满是杀意地往南边撇了撇。
一群人到了刘高峰的家中,照样是这番说辞。
刘高峰身为村支书,一听工作队半夜到自己家来,不敢怠慢,立刻披上衣服过来开门。
一点都没怀疑门外可能是坏人。
这个年代,土匪都不太敢冒充上面的人。
而且,工作队下乡调查也是常有的事。
经常会因为不熟悉每个村子之间的距离,导致到了下一个村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刘高峰笑呵呵地拉开门栓:“我一点都没接到通知。”
“要是接到通知了,我就派人去村口等着你们了。”
说话间他拉开门,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两杆土枪直接顶住他的脸颊。
“你们是什么人?!”他瞪大眼珠子质问。
“你就是村支书?”那其雄摆开架子,迈着四方步走进他家。
“是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你村子里的一个守山人,在山上把我儿子打死了,这件事你管不管?”
刘高峰心中顿时一沉。
心想:张宝山这臭小子到底干啥了,也没和我汇报呀。
可他又觉得这件事儿太蹊跷。
张宝山会无缘无故的杀人?
没理由啊!
定了定心神,他摆正脸色说:“既然涉及到人命关系,我肯定不会护犊子。”
“但老太爷你也不用这样,”他指了指脸上的枪口,“明天天一亮,我就去找张宝山。”
“一定会把整件事情查明白,给你一个交代。”
那其雄眯着眼睛点头:“原来他叫张宝山。”
刘高峰顿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但已经来不及。
“难得你这么通情达理,”那其雄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不想打官司。”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告诉我他的家在哪,我去找他当面对质。”
刘高峰就算再蠢,也意识到眼前这群人不对劲。
他连草稿都没打,张口就来:“今天晚上没法去。”
“他没兄弟没姐妹,亲爹死了之后又被后妈赶出来了,现在一个人在山上搭了个木屋住。”
这套说辞非常完美,他的表情也是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慌张。
可是那其雄已经人老成精。
他刚才带着人一直进着村子,张宝山才出现阻拦。
那就说明,张宝山一定是在村里住着!
否则早就应该在下山的时候拦住自己。
他摇头笑着:“哼哼哼,你呀,不老实。”
话音刚落,他的手下突然出手,一拳打在刘高峰的脸上。
势大力沉,刘高峰根本站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左脸已经高高肿起。
那其雄走到他面前,俯视着:“我再问最后一遍,张宝山的家在哪?”
“说不出来,你脑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