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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无声的蔑视,比任何激烈的言辞,都更让卢家浩和苏清瑶感到愤怒!
就在卢家浩准备再次发难,将这“藐视君上”的罪名也安在凌轩头上时。
一个苍老,却无比洪亮的声音,从文臣队列中,骤然响起!
“陛下!臣,有话要说!”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须发皆白,身着一品太傅官服的老者,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乃是三朝元老,帝师林文渊,德高望重,即便是先帝在时,也要敬他三分。
“林太傅?”苏清瑶眉头微蹙。
林文渊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身,面向那群刚刚还在“义愤填膺”的卢党官员,声色俱厉地质问道:“李福!老夫问你!你说麒麟王贪墨军饷,那你可知,三年前,北境大雪,滴水成冰,朝廷的粮草,因为你们这群废物扯皮推诿,迟迟未能运到!三十万大军,断粮三日!是麒麟王,拿出自己的所有家当,又向晋商借了百万两白银,才让我三十万将士,不至于饿死在冰天雪地之中!此事,你可知晓?!”
李福脸色一白,支支吾吾道:“我……我……”
林文渊又转向那个污蔑麒麟军抢掠县城的官员,怒斥道:“孙侍郎!你说麒麟军形同匪寇,抢掠你家乡!那你可知,你那所谓的家乡,早已被南蛮奸细渗透,在你那县令表亲的纵容下,囤积了足以供应十万大军的粮草,意图里应外合!若不是麒麟王当机立断,率兵清剿,此刻我大景的南境,早已是烽烟四起,生灵涂炭!此事,你又可知晓?!”
“我……”那孙侍郎瞬间汗如雨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陛下!”
随着林太傅的开口,一众因登基大典而从各地赶回京城的封疆大吏、以及朝中那些尚有良知的忠臣,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出列!
一位来自北境,脸上还带着刀疤的老将军,红着眼眶,声音沙哑地说道:“陛下!您可知,在北境,百姓们家中,供奉的不是神佛,而是麒麟王的长生牌位!因为是王爷,给了他们安稳的日子!是王爷,让他们不用再担心北桓的铁骑,随时会踏破他们的家园!”
另一位南境的总督也悲声说道:“陛下!若无麒麟王,我南境早已被瘴气与蛮夷吞噬!王爷在南境,身先士卒,亲尝毒草,与将士们同吃同住,这才平定了百年蛮乱!此等功绩,岂是几个小人,几本奏章,就能抹杀的?!”
“请陛下明察!”
“麒麟王劳苦功高,天地可鉴!”
“若连麒麟王这等盖世功臣都要被清算,那日后,还有谁,敢为我大景,披甲执锐,血战沙场?!”
一时间,声援之声,此起彼-伏!忠臣们用一件件具体的、震撼人心的战功,将那些所谓的“罪证”,驳斥得体无完肤!
整个朝堂的局势,似乎就要逆转!
然而,卢家浩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慌乱。/x.i~a\o′s?h`u′o\z/h~a+i+.¢c¢o,m^/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他静静地等所有人都说完,这才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没有去反驳那些具体的功绩,因为他知道,那反驳不了。
他只是用一种悲天悯人、大义凛然的语调,缓缓开口。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瞬间让嘈杂的大殿安静了下来。
他对着众人,深深一揖,脸上带着“沉痛”的表情。
“诸位大人所言,麒麟王的赫赫战功,本官,乃至我朝堂之上的每一个人,都铭记在心,未曾有片刻或忘。王爷为国镇守边疆,功盖当世,我等敬佩万分。”
他先是将所有人都捧了一句,随即,话锋猛地一转,变得无比锐利和冰冷!
“但是!”
“功,是功!过,是过!”
“功过,岂能相抵?!”
“我大景,是讲王法的地方!不是讲人情的江湖!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我大景立国之本!”
他环视四周,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诛心之言!
“麒麟王立下大功,陛下封他为王,赏他万金,许他见君不拜!这,是赏他的‘功’!可他目无君上,私调兵马,擅杀命官,这,是他的‘过’!”
“难道就因为他有功,他的‘过’,就可以被视而不见吗?难道就因为他有功,他就可以凌驾于王法之上,为所欲为吗?!”
“若今日,我们因为麒麟王有